“那你觉得你们所据这处地方,又还能再坚持多久呢。。”
刘唐丝毫不让的反问到。
“早晚不过是冢中枯骨而已。。”
“不然又何须做那逃亡之举呢。。”
“或者说,你丝毫不在乎那些乡党的生死安危了?。”
这时候轰隆声中,一大片墙面崩倒了下来,就像是无形的冲击一般,也在震撼着这些俘虏的心神和表情。。
“如此不忠不义之事,原本不做也罢。。”
听到这话,施恩也不禁脸色数遍,最后重重的叹气道。
“但是这些安东子弟,已经是缺衣少食,忍饥挨饿的许久了。。”
“你若能保证,让他们先行饱食一顿。。”
“我愿意去且做一试。。”
不久之后,被打破的丰成戍之内就在黑烟和喧哗声中慢慢的平静下来,南面的重新被用填塞物封堵起来的大门,也被自内而外的推倒在地上。
然后成群结队放下武器的俘虏,如投入约走到了墙下的空地上,开始从但来的桶筐里取食起来。
而在专门的帐篷当中,换过一身行装的施恩,也在接受老乡刘唐单独的招待,虽然只是几个开封的罐头和一小盆奶糊疙瘩汤,但是依旧让他吃的津津有味。
“许久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了”
施恩一边打着饱嗝一边露出某种惬意的表情,慢条斯理的道。
“你在这边,日子过的是真心不错啊。。”
“难怪前些日子传闻有人受不了,逃奔了过去。。”
“这般好处,也就是我淮东军独此一家了罢。。”
刘唐不以为意的道。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给将士授田的。”
“难不成。。”
施恩惊讶了一下。
“你们当兵吃粮的还有田地可分么。。”
“有,当然有”
刘唐毫不犹豫的应道。
“只是日常只是由公中统一代管,每年折算一次收成。”
“须得等退役之后,才能真正拿到手的。。”
“这不会是什么虚应手段把。。”
施恩有些狐疑的道。
“如今之势,无论是济北各州,还是胶东各地,”
刘唐有些不满的看着这位老乡兼俘虏。
“或又是辽东、辽西之地,都在我淮东镇的治下了,”
“尚有大批的田土等着人去开拓和殖营呢。”
“其中许多田亩已经分到了各人名下。。”
“不说其他的,光是近年的田产折现,我可是已经拿到手了。。”
“各方面折抵下来,足有二十多缗的稳定出产呢。。”
“看起来倒不是什么虚言了。。”
施恩重重的叹气道
“当初那位宿太尉,可也是给我们信誓旦旦的分田授宅的。。还有无数财帛子弟予取予得呢”
“结果奔走转战了那么多地方,前后死伤了多少安东子弟”
“除了些许犒赏,半寸的安身立命之地都不见。。却又被裹挟着”
“骗到这个河南都亟之地来卖命送死。。”
“真不知道是所谓何求了。。”
说到这里施恩突然表情一变,目光灼灼的看着刘唐一字一句的道。
“刘兄口否替我向您的上官传句话。。”
“据我所知如今北国军中,尚有来自安东北部各藩的兵卒数部,至少上万人之众。。”
“在十五里外的横城塞中,就驻有最少一营。。”
“可否给我一个继续报效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