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最后只有寥寥无几躲过背后射来的弹雨,而得以回转逃归的残余骑兵,恼恨得只觉牙龈都要咬出血来了
“让第二阵,第三阵马上回转。。”
“不要再硬碰上去了。。”
“第四阵、第五阵迂回待机。。”
“想办法把第一阵的步队,能接应多少出来就是多。。”
毕竟,这些可都是他一手重新打造出来的山后骑兵和子弟,其中并不乏追随他征战多年的老手和健卒啊;自成建制以来就累计大小数十战,冲锋陷阵杀敌无算,几乎没有他们冲不开的阵列,也没有他们甩不掉的敌势;
就算是那位河北大都督张邦昌麾下,虽然号称战将如云而作用十数支军序二十万大军,却也为他手下这些马上健儿所牵走和支使的团团转,而在多数时候始终莫能奈何之,被屡屡掳走财货人口,只好龟缩在各个城隘里做那严防死守的被动应对之举,或是远远堕栽在屁股后面吃尘。。。
然而,现在竟然因为自己一时的轻率和忽略,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轻易摧折在了,这些主动在城外迎战的淮军火器阵列上。
更关键的是当场挫磨掉的锐气,虽然目前只是折了第一阵,但是他们由此所现身说法的遭遇,却是已经足以波及和影响到了剩下几阵人马的士气和人心了。
正所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基本道理,在他们这些急促奔驰回来赴援的骑兵身上,同样适用的。
然而,就像是在印证他的担心一般的,姗姗来迟的淮军骑兵也像是越好了一般的,不紧不慢地出现在了战场的北侧当中。
虽然暂且侦测到的数量并不算很多,却让他们就此脱离战场重整旗鼓的转进大业,再次蒙上了一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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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韩忠彦所指望的外援么。。”
逐渐已经转为昏沉的天色之下,我站在门楼上眺望着远方且战且退的阵列。
“也不过时如此而已。。”
在淮军骑兵的冲击和骚扰下,这个过程看起来并不算顺利,时不时有位于边缘的小股部队被打散,或是从后退的阵列中分割出来;但是从整体上的士气和次序而言,这部处于下风和撤退当中的军伍,却是始终没有出现过较大的波动和混乱。
只可惜在城外相应区域内游曳待机的骑兵少了些,只有骠骑两营猎骑一营,外加几十个游骑团而已,不然依靠步队为铁占骑兵锤击的战术,还能取得更多的战果和胜势。
而在幽州城郭里,发生在内城的战斗并没有结束;因为内城守敌的负隅顽抗到底,目前已经控制下南面和东面城墙的小半个部分,看起来还要继续挑灯夜战下去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