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这个男尊女卑到明显物化的古代社会,如果一个女性可以在成年之后买个好价钱,还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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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还能为家庭创造后续的价值增益的话,各种自发的溺婴和迫害女性的行为,自然就会被逆向淘汰掉。
这就是社会物化环境下的基本行事准则,无关道德伦理也无关后世伪女权主义者的空头口号,而在乎现实的生存所迫和需要。
而对于江南地方输出的大宗之首,无疑就是淮南道开始恢复生产的海盐了;理由也很简单,因为江东、两浙到闽地虽然也靠海,而有着不同程度的渔盐之利,但是如今几乎多为大云乱贼所陷,而只剩下一些孤立的沿海大邑在那里苟延残喘,勉励维持之下根本无法提供相应的盐场产出了。
反而是这大云教得了这东南盐利,却没有好好开发和经营的心思,而是把这些盐工、灶户之属全部蛊惑走,成为了驱使在前攻城掠地的炮灰之属,所以时间一长东南各地乃至沿江的内陆地方,居然就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盐慌。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因为一旦长期缺盐之后,人体就会浮肿乏力而影响到各种生产生活,乃至地方军队的基本战斗力上。因此,在军队方面至少有来自岭外地区的保障供应,但是地方民间就没有这种优待和机会了。
所以在现实需要之下,各种打着民间旗号的自发走私交易,在武装对峙的大江两岸之间几乎是蜂拥而起了。
而在这方面,至少有相当部分是得到江宁府方面,有所条件的默视其成或是变相纵容的结果;作为变相的交换条件和心照不宣的默契,就是对于江南地方有意过江投靠或是避难的人口,给与相当程度上的宽纵。
因此,我也只是下令武装和动员当地新建的守备团和巡护队,从临街地方上予以有限的抑制,防止事态扩大而影响波及到东南部,已经初步稳定下来的州县和需要警戒布防的沿江地区。
故而,在这个方向上唯一可以称得上好消息的,就是我曾经的部属和旧识刘延庆,从荆湖地区带着一众前来投奔的地方官吏军民,足足约两万多人就此越过桐柏山脉北麓,而回归到了淮镇的控制区内;
这样的话,我又多了个可以坐镇一路的方面大员人选了。不过,稍稍让人意外的是在私下里呈递的消息而知,在这些来自荆湖地方的军民百姓当中,居然还有刘延庆的那位老爹,昔日的五军正帅刘绍能同行。
只是,对方因为某种意外和变故,已经是一病不起而缠绵病榻无法视事了;而这一次用刘延庆的话来说,就是稍借地方以为病重老父的安养之所。
当然了,据我当初派过去的耳目和内线所送回来的消息,这其中更是别有内情的结果;要知道如今从山南东西两道,到荆湖南北路,大都是处在一片混乱和混沌当中;
除了襄阳、江陵、岳阳等个别大城邑之外,驻留当地的官军已经失去了对于大多数地方的掌控力和基本秩序的维持能力;就在前段时间甚至一度因为争夺有些的资源和权益,爆发了一场持续半个多月而牵连到数只军序和地方番号的内讧,而导致南朝在长江中游地区的影响力,雪上加霜式的更进一步被严重削弱。
只可惜的是,虽然看起来有着大把机会和可能性,但如今有些消化不良的我,同样也没有足够的余力挥兵西进,来镇压和收拾这些地方的混乱局势;而只能优先选择谨守好现有的地盘和境地,确保现有的成果和前期投入;并严令约束驻留淮南的两个军不得擅自起衅,而只能有限反击来维持基本局面和威慑力。
而促成刘延庆带领这些荆湖行司旧日部众来归的理由,却同样是因为北面战线岌岌可危,西军随时可能大举东进,而横扫山南各道的传闻和现实威胁。
但不管怎么说我这位前上司,可是当任过国朝方面的枢密副使,也就任过一路总帅的封疆大吏;这可是代表目前为止留在淮镇境内,堪称最高级别的枢要重臣啊;就算不是公开投靠或是表态屈居我之下,但一旦他在淮镇境内的消息为人所知,也是十分令人震撼而具有冲击力的事实啊。
虽然在这种说辞的背后,未尝没有变相的人质和投名状的意味。但我还是用最快的传信速度,让他带领部分精干部属,就此奔赴北上到军前来协助我一二,至少有一个分路置制使或是善后安抚处置副大使的位置,虚席以待的在等着他呢。
在这种复杂的心中和全盘考虑当中,我也终于迎来了屡屡受挫之后,从西军方面所派出来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