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负伤后誓死不降,被建奴绑在城门楼上纵火烧死,场面英勇悲壮。
大明的文人不缺谄媚之徒,但也有铮铮君子。
“到了,请三位在此濯脚,王爷闻之秦将军率强军来援济南府,不甚欢喜,特地在寝室接见尊客。”
韩承宣的讥讽,典薄当做没听到,只是洒然一笑而过。
德王府和当地县衙的关系,他知之甚深,不关他事,徒逞口舌,多说无益。
只是态度间愈发殷勤有加,丝毫不受韩承宣言论的影响。
人才,他妈的都是人才!
德王府典薄接人待物如沐春风进退有度,让秦浩明忍不住仰天长叹,大有明珠暗投之意。
同时不由自悲自苦,想自己一堆事情,件件重要,件件紧急,俱是刻不容缓亲力亲为,头大啊!
最重要的别人穿越,什么都不懂,自称纨绔子弟,喝喝酒,泡泡妞,收收小弟,谈笑间百万雄师顿成,樯橹灰飞烟灭,意气风发,何等壮观?
想他自诩为华夏精英,出生入死,南征北战,赫赫武功,心胸宽广,竟陷入无人可用之境,时也命也!
不过眼角间扫过董长青宽大的身躯,又不由有些欣慰,起步之际,还是自己培养的人才更加忠诚。
“请!王爷在前面恭候多时。”
典薄见他们擦拭完,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他却守候在门口未进。
转过屏风,映入眼帘的情景令三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操!
纵使两世为人,见多识广,秦浩明也忍不住目瞪口呆。
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圆月一般。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
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
正中间,德王朱由枢肥胖的身躯仿似一座肉山,颤巍巍的坐在特制的太师椅上,两腿还有貌美如花的侍女轻轻捶腿。
“欢迎秦将军和两位大驾光临,鄙王喜之,请上座,上茶!”
话说得很漂亮,可语气见却无丝毫诚意,连站起来装装样子都没有。
“末将参见王爷,祝王爷安好。”
秦浩明并无丝毫不忿,笑眯眯的依足大明礼数,语态多有恭谦。
肥猪,超级肥猪啊!
这就是大明王朝花费两百多年才养成,堪称肥硕无比。
多尔衮一人吃不下,必须分一杯羹才可。
不过,此项计划若是想成功,却是需要多尔衮的配合,好在二者对财富的需求一致,应该有默契。
“临佳节,渐落日西山,火树零星四起。难得故旧皆闲,相约聚饮,既而狂欢,本王未免多喝几杯,劳三位久等,惭愧!”
秦浩明的言行举止让朱由枢相当满意,特殊时期,特殊时刻,他也略晓需要拉拢秦浩明他们。
故而等他们坐定之后,开口解释两句,以他平日的性情,颇为难得。
“该死的建奴,逢此佳节,既然叨扰王爷的雅兴,罪无可赦!
区区几万人马,既然胆敢骚扰济南府,末将必率天雄军将士,将他们阻与城外,不让一个建奴进城惊扰王爷。”
秦浩明豪情满怀,义薄云天,舍我其谁。
“什么?几万?可否真实,秦将军切莫蒙骗本王?”
朱由枢悚然而惊,肥胖的眼角急促抽动,一脸的惶急之色。
“王爷应当知道此次寇边有八万之多啊?
虽说死在末将手里有万余人,但五六万人还是有的。建奴得骑兵之利,来去如风,瞬间即至,不可不慎啊!”
秦浩明语气淡然,露出人畜无害的笑意,环着头,四处打量王府寝殿。
还真不信吓不死你这条蠢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