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个明军的大刀,挥手就将一个明军的头颅砍下。
蹲身躲过另一个明军的反击,长刀横切,将他的双腿砍断。
另外两个明军红着眼冲了上来,一个挥刀就砍,一个矮身砍腿。
鲁谷尔杀势未尽,难以躲开,便一纵跃起,让过砍向双腿的大刀,歪头用肩膀撞开当头一刀,明军的刀势就顺着他的铁甲,滑了下去。
鲁谷尔趁机收刀一捅,将一个明军穿了个透,然后一脚将另一个上前欲攻的明军踢得滚了出去。
抢步上前,拔出大刀,围着死去的明军尸首一转,大刀挥舞,就是两个明军的人头冲天而起。
江浙兵和辎兵不善近战的缺点,在两军短兵相接后,就彻底暴露出来。
除了王茂天所部,到处都是明军的尸体,活着的军队开始变得稀疏,阵型已经不再,被建奴逼得连连向第三道防线后退。
而第三道防线的定南军,被建奴的箭雨压得抬不起头,稍稍起身就被精准的箭矢射死。
齐大志原本是福建卫所兵,被淘汰后进入辎兵部队,此时他双腿被砍断,在血泊中滚动着,双手却死死抱着火药包。
建奴忙着厮杀,没有注意到这个断了双腿哀嚎的明军士卒,被他趁机滚入了建奴军中,点燃了火药包。
一声巨响,周围十几个建奴全被炸翻,血肉模糊,而齐大志更是不见了踪影,妄图攻入守军逃生通道的建奴锋芒顿时停滞。
破釜沉舟、豁出去的辎兵终于找回了死战的勇气,伤兵纷纷抱着火药包冲出跳跃。
一个个撞入建奴攻来的人潮中,纷纷点燃火药包与建奴同归于尽。
一些途中被手快的建奴射倒,还有被建奴扔出的短斧砍倒,更多的三三两两连续上前,带来了一连串的爆炸。
蛮横武勇的建奴在血肉飞舞中,终于退却了。
王茂天含着热泪,趁机组织剩下的兵力,一齐压上,用手雷玩命地招呼,彻底将建奴的攻潮压了下去。
第三道防线的火箭重新肆虐起来,连续不断的打击下,将退却的建奴一片片杀伤,重新赶回了第二道防线。
城里传来收兵的号角,王茂天挥手叫停了攻势,收集了刚才失落的武器,扛着同袍的尸体,扶着幸存的伤兵,退回了第三道防线。
喘着粗气的建奴大军,重新逼近第三道防线。
定南军的尸首大多被抢了回去,地上到处是战死的建奴,包括勇猛无敌的鲁谷尔,被一个明军咬破了喉咙,睁着不肯瞑目的眼睛,已是僵硬不动。
图赖咆哮着,指挥建州勇士重新阵列,大刀一举再次燃起了战火,弓箭手纷纷前出。
在盾牌和铁甲勇士的保护下,将箭雨成片送进第三道防线的箭楼和工事,甚至还有抢来的百虎齐奔被纷纷点燃,将工事后方的定南军杀得无能为力。
两道防线的血战,似乎终于压垮了定南军的气势,在顶着几轮火箭的攻击,付出相当的伤亡后,建奴的锋芒便推倒了箭墙,攻入定南军工事之内。
扔出几颗手雷后,定南军全线溃退,卷着同袍死伤的身体和武器弹药,跑回了第四道防线。
东门戚威的部队,似乎也意志不再,让建奴流出更多的血液后,便纷纷后撤,一连丢失了两道防线。
建奴的攻势如潮,竟然根本不肯稍作停歇,攻破一道防线,便轮换生力军,开始对下一道防线进行攻击。
定南军除了火箭,就是火铳和弩箭,虽是杀伤敌人甚重,却是不肯再短兵相接。
建奴近身,就是以手雷攻击,当建奴用尸体铺垫出缺口,一旦全面压上突破,就用手雷阻敌,然后溃逃。
一天,整整一天,当夜幕开始降临,当建奴的体力终于耗尽,东门只剩下最后一道防线,
而瓦房店南门外的工事尽数失守,守军全部退回了城内,开始最后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