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上,叶凉感受着那彼河剑内所传荡而来的浩瀚剑意,下意识的垂眉而望,望着那似有水波龙吟,又多了一缕凶煞之气的彼河剑剑身,深眸波澜微起:“似是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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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大梦了一场后...”
“我与彼河剑的心神,竟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更为相通、契合了,竟是发挥出了此等剑力。”
这段时日以来,他一直感觉,自身似触及到了彼河剑更深的剑源,那触及感令得他觉得,他就快可挖掘出彼河剑真正的威力了。
所以刚才,叶凉虽不确定能挡下姬連坤的这一击,但他还是冒险一试,以试出他如今感受到的彼河剑自身剑力,究竟达到了怎样的程度。
好在,这一试,终究未让他失望。
想及此,他望着那与他心绪相辉映般,嗡鸣闪烁的彼河剑,眸子泛起灼灼之光:“我相信,若能多给我些时日,我定能彻底与彼河剑心神相通,得其剑心...”
“以使其露出它真正该有锋芒!”
显然,眼下的一剑,令得他更为切实的感觉到,倘若他能真正触碰到彼河剑,深层剑心,得以彻底掘出彼河剑,真正深蕴之力,那...
那股力量,绝对会惊为天人,以令天地侧目。
嗡...
似是感受到了叶凉心绪,那彼河剑倒是极为配合般的嗡鸣闪烁而起。
地间,那面色有几分阴沉的姬連坤,看得叶凉那手中嗡鸣不定,缕缕血煞之光隐约铸于龙纹剑身之上的彼河剑,眼眸一闪:“我知道了...”
“是那柄剑,一定是那柄剑!”
在他看来,只有是彼河剑才有可能,让叶凉这与他境界相差颇大之人,得以憾下他这一击了。
苍穹上,叶凉伸出手**着那有着双龙隐约游荡,如水波般荡漾的剑身,喃喃自语:“看来,我是得多多与你这老友‘沟通’了。”
如今的他,于彼河剑有种异样的感觉,那感觉很朦胧,让他觉得,他好似站在那透薄的屏障前,却又难以看清那屏障后之景。
他知晓,倘若他能突破这薄膜屏障,那他便能进一步挖出彼河剑深蕴之力,使得彼河剑的锋芒再露些许,而他于剑的契合乃至控力,亦会更胜从前。
至于,所谓的彻底触及剑心,那在他看来,还颇远,暂无需奢求。
心绪于此,叶凉白皙的嘴角掀起一抹弧度:“倒是未料到,以前未能与你有更深之触,如今这似是一场梦醒,倒是一切水到渠成了。”
他却不知,之所以能够有如此效果,是他那于息树岭的一场生死,那命悬一线时,与彼河剑产生的玄妙所连,才导致他对彼河剑的相通,进了一步。
“小子!”
陡然吐了一语,姬連坤鹰眸凝注于叶凉的彼河剑之上,贪婪之色于眸荡漾:“将那柄剑交给我,然后下跪认错,本城主可饶你不死。”
于他看来,可抵消去其元君之力的玄剑,绝对品阶不低,极有可能就是圣器,甚至连神器都是有几分可能。
呵...
似是看穿了姬連坤心中所想,叶凉白皙的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后,他周身长袍荡漾,眼眸透着锐芒,以俯视之态,倨傲而望,持剑而示:“想要我的剑?”
“那还不如...”
他眼眸陡然一凛,霸道吐语:“让我要了你的命!”
唰...
此语一落,他那持剑身形瞬闪而出,对着那姬連坤劈剑而去。
“喂,小子...”
九敖看得那极为大胆,竟敢持剑主动进攻姬連坤的叶凉,心头一惊,传音道:“你疯了,你现在是玄君,不是当初的圣者!”
“我知。”
叶凉头也不回的对着姬連坤劈剑而去,眼眸锐芒尽展:“不过,那又如何,不战,又岂知输赢!?”
这小子...
九敖刚欲接言,那叶凉便话锋再度一转,道:“更何况,我知晓,你定会帮我的,如此,又有何惧!”
闻言,九敖那将吐出的言语哽塞于喉,心头波澜泛起:原来这小子不傻啊!
他本以为叶凉如今锋芒毕露,行事有些不顾一切了,如今看来,并不全是如此。
至少,从眼下看,叶凉的锋芒尽展,还是有所思肘结果,有所后手准备的。
只不过,这后手是未征得同意,并未得到商量过的九敖而已。
想及此,九敖看得那行事变得利落,睿智于锋的叶凉,心头微微感慨:“没想到,我竟然不知不觉的被这小子,给‘摆了一道’。”
地间,姬連坤看得那竟非但不退避,反倒似带着那自负的信心,朝自己主动进攻而来的叶凉,眼眸微闪: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玄拳暗暗紧握,滕涛的玄力,集聚其上,毒芒于眸浮现:如此,便让我宰了你,再抢你此剑吧!
决定已下,他那似渐渐有些变得尖锐灰白的玄拳,对着那已然掠近的叶凉,猛地一拳轰出:“给本城主死来!”
唳...
那一拳,似颇为刚劲霸道,透着无边鹰啼,锐态尽显。
“哼。”
叶凉看得姬連坤这锐利一拳,鼻息冷哼一声后,他那周身幽黑的玄煞腾绕而起,眼眸黑纹与金纹环绕,语调凌冽而霸道:“我便让你明白...”
“帝子一怒,虽不如天子(大帝),但亦可令人血溅四方。”
话落,他无半点犹疑,手中一震,便是将那玄妙剑意萦绕,如水的波澜里透着几缕妖冶血光的彼河剑,挥掠而出。
直憾姬連坤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