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惊觉自己讲这种话,似乎很不妥,耳朵便不由自主地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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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南宫暮将她的表情全都看在眼里,半晌后,他才语重心长道:“师妹,你别嫌师兄啰嗦,在师父的眼皮子底下,你若是有什么不太好的念头,我劝你还是及早处理掉。”他顿了顿,“师父对你是偏爱了些,可他生起气来,怕是连你也得遭大罪。”
沐子央凝视师兄,不急不徐地问道:“师兄,你是不是也是因为害怕师父生气,所以才不得不赶走那一对姐妹花?”
南宫暮轻笑一声,声音里却含有几许苦涩之意,“师妹,师兄在提醒你,可你竟把话荏转到我身上来了。”
沐子央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那你告诉我,他们两个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实在不想见他们这样僵持下去。”
南宫慕叹息道:“师妹,这件事你是解决不了的,你知不知道玄机门掌门座下弟子谋仲卿,与离须弥是自幼订了亲?这还是他们各自的师父,给亲自订下的婚事。”
沐子央诧异道:“我以为玄机门跟我们一样,修行首重清心寡欲。”
南宫暮摇头,“玄机门与人界牵连最深,他们虽不鼓励婚嫁双修,可走得却也不是无欲断情的路子,他们内部的派系庞杂,争斗严重,掌门尊者为了削弱座下第大一弟子徐示青的势力,这才替第二弟子谋仲卿,订了这门亲事。”
沐子央蹙起眉心,“为什么?我以为应当都是第一大弟子承继衣钵。”
南宫暮苦笑,“师妹此言差矣,若按照你的说法,我们法华门岂不轮到你的师兄,也就是我本人,倒楣到要去接师父的衣钵了吗?当然还是要看各门派自己内部如何推举,不过我想玄机门的掌门,绝不会肯将位置传给徐示青。”
沐子央看着师兄,表情有些疑惑。
南宫暮没等她开口,继续说道:“徐示青对人界之事,牵涉过深,原先他留在人界,便是要辅佐晋国的朝局安定,可他对三皇子过于忠心,不惜违背师命,意欲推举其登上王位,他的师父自然不能容下他。”
沐子央喃喃道:“那昊渊该怎么办?我看他对离师姐……”
用情至深这四个字,她着实无法启齿。
南宫暮缓缓道:“他们之间绝无可能,整件事自始至终便是个死局,如今只能看离须弥能否处理好这段关系,否则依我的观察,昊渊的性子极为固执,即使在人前,他都不肯加以掩饰,怕是在往后会惹出什么大/麻烦。”
沐子央心里一惊,她没想到昊渊竟跟自己一样,陷在情感的泥淖里,苦苦挣扎。
兴许是他们一样都是孤儿,是以从小便对关爱自己的人,有一份特殊的好感。
只可惜他们一开始就找错了人,不是曾经陪伴过自己的,他们就能去喜欢。
沐子央忽然想起师父,内心一片凄然。
良久后,她才轻轻地说道:“师兄,我太孤陋寡闻了。”
南宫暮叹了一口气,“这种事你无须知道太多,对你的修行并没有任何好处。”
……
次日一早,他们在客栈楼下会合,只见昊渊仍旧亦步亦趋地跟在离须弥身边。
这情景让人见了都忍不住摇头叹息。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朝夕相处,才会让所有的事情变了调,一旦发生,便再也回不了头。
物伤其类,沐子央别过头,不再看着他们。
如今的她,只想好好地将师父所交代的事情做好,其余的她不愿多想。
由离须弥领头,将他们一行人带至宣城东边的城门。
这里虽然较为偏僻,可偶尔仍有人车通行,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
昊渊一改先前的内敛沉稳,神情颇为傲然地说道:“以这里为始,在城内的东南西北各处,都被布下一个阵法,若我猜得没错,应是凭借地气而生的泽水阵。”
离须弥道:“这个布阵之人,若非修行水系法术,便是精通五行相生相克之道,他想必很清楚,人界只要有异象发生,首先来查看的,十有八/九会是法华门的弟子。”
昊渊点头,“水能克火,你们法华门所修练的剑阵,在这个阵法内,不仅无法好好施展,反而容易被打消为无形。”
沐子央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昊渊气定神闲道:“不用担心,还有我们玄机门在这,阿央你就跟南宫师兄在一旁看着,若有需要,我再请你们出手也不迟。”
这时,离须弥从袖子里,取出一道符纸,放在手掌上,轻声念了几个字。
符纸顿时爆出一团火光,转眼间便燃烧殆尽。
一缕白烟隐隐地升起,朝城墙的一脚,缓慢地飘了过去,最后彷佛被定住一般,立时钻入地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