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穆蔼的神色有些悲伤,“他们不是死在我的手里。”
“那就好了,”楚天舒的表情非常的和蔼,“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太过于自责。你忠于自己的主人,又杀了自己主人的敌人,这都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楚天舒最后这几句话说的很大声,似乎是刻意说给巫师们听的。
“你是谁?”
穆蔼突然问。
“说吧,”他又突然说,“你要我做什么。”
楚天舒对巫尹笑了笑,又看着穆蔼:“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然你劝劝他。”
穆蔼顺着楚天舒的目光看了看被绑着的那个自己曾经的伙伴,神色明显又黯淡了下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楚天舒接着说,“若是你能劝得那人成为我们的人,岂不是又能成为同僚?穆蔼,你是聪明人,应该懂我的一丝。”
“你想让我劝他说出太子殿下的下落,”穆蔼苦笑,“这恐怕办不到。你不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在我们的国家,靠的都是权力和死亡的威胁,而萧沐浔的随从,却靠的都是义气和感情。”
楚天舒的笑容里也有一丝苦涩,他看了看萧沐浔。后者什么表情都没有。
原来,自己生活的环境和他生活的环境竟是差了那么多么?难道巫灵国就没有尔虞我诈么?楚天舒怎么都无法相信。他还是坚信自己所认知的这个世界。
“所以才让你去说,真是笨蛋,”巫尹气哼哼的看着穆蔼,“别磨磨唧唧儿女情长的,现在难道不是到了你报答神师的时候么?”
穆蔼终于点了点头。
楚天舒和巫尹、尚婉清、萧沐浔四人看着穆蔼走上前去,和那犯人小声的说着什么。
“这怎么能行,”巫尹急躁的说,“来人,拿凉水把那家伙泼醒!”
“巫尹大人别动气,”楚天舒还是一副微笑的模样,“我们先把那坛好酒开了,一边喝一边看如何?”
尚婉清的位置只能盯着楚天舒的背影,不过她还是暗暗佩服。一看就知道楚天舒是想套巫尹的话。若不是亲眼见到楚天舒的行事做法,尚婉清还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他能够在那样险恶的环境里生存那么久。
看来,他一定是经历了许多,才磨练的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如此的淡然和冷静。这和萧沐浔总是伪装自己的那副淡漠和冷峻不同,倒像是一副笑看生死的模样。
萧沐浔倒是一句话不说的和尚婉清站在楚天舒的身后,看着他和巫尹一杯一杯的推杯换盏。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尚婉清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萧沐浔似乎有什么瞒着她,这种感觉自从萧沐浔戴上面具那一刻就开始了。或许,只是因为人皮面具的缘故吧,尚婉清在这样安慰自己。
“真是好酒啊,”巫尹咂巴着嘴,“谢谢你了,千里老弟。”
“您客气什么,”楚天舒喝了口酒,“我的好酒啊,只留给欣赏他的人喝。您说,要是给一个不懂酒的人喝了,说不定感觉比醋还难喝呢。”
“哈哈哈,老弟说得对。”
“就像是巫尹大人您啊,”楚天舒不经意的而说,“明明是一壶好酒,却用来审问犯人。您说,那么多高级巫师,或许还不如您呢。”
“说到这里我就来气..”
尚婉清看着巫尹和楚天舒的一唱一和,不得不佩服楚天舒恭维别人的能力。要是能让巫尹开心,说不定能够探听出更多的消息,他们这趟神殿也算没白来。不过,看萧沐浔的样子,不知道是否还想要清除那奸细,难道,那奸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可是这样的情况,尚婉清又不能直接和萧沐浔交流,只能看着楚天舒继续套巫尹的话,只不免让她感到非常的焦虑。
忽然,穆蔼和那犯人都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