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动静,忙小声道:“有人!”说完,牧春风便将灯吹灭了。
灯刚灭,就听见“嗖”“当”的声音,借着月光投来昏弱的光线,牧春风看到一支箭钉在了柱子上。
“不好!快趴下!”牧春风话音刚落,“嗖嗖”地射进来许多利箭。
三人借着微弱的光线,摸到了自己的佩剑。
“哐啷!”一声,门板重重落在地上,立即涌进来几个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一个个手持明晃晃的大刀。
牧春风一看就这几个人,不屑道:“真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看剑!”话音未落,牧春风的剑已经到了为首的蒙面人面前。蒙面人没有想到牧春风速度这么快,忙用刀挡住。这一挡,才发现牧春风力气不小,只震得自己虎口发疼,要不是握得紧,恐怕刀已经飞了。
这时,乐正珩和云千画也加入了进来,屋里顿时刀光剑影,嘈杂起来。
乐正珩等人毕竟武艺高强,不一会儿,蒙面人便居于下风。
“撤!”为首的蒙面人喊了一声,其他蒙面人也不敢恋战,纷纷退出了屋,到了院子里。
“哈哈哈!”牧春风用剑点着院子里的蒙面人,“就你们几个鸟毛贼,也敢来小爷们面前放肆,真是老母猪吃星星——不知天高地厚!今天也让你看看小爷们的手段。”说着,牧春风提剑准备上前,忽然,为首的蒙面人吹了声口哨。
“哎呀?”牧春风不屑道:“真是癞蛤蟆剥了皮——不死心啊?”
谁知道,牧春风话音刚落,“刷刷”地便从墙头房顶上跳下许多人来,顷刻将牧春风三人围在了中间。
为首的蒙面人这时笑道:“小兔崽子,现在你是吃星星的老母猪呢,还是剥了皮的癞蛤蟆呢?”
牧春风顿时目瞪口呆,乐正珩与云千画赶紧和牧春风紧紧挨着。
乐正珩抱拳道:“我等初来宝地,一天还不到,与各位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料却遭众位英雄围攻。倘使拿人钱财,今天要取我等性命的话,也该让我们死个明白吧?”
为首的蒙面人哈哈大笑道:“你们现在才是屎壳螂窝里灌开水——一个也跑不了,居然还在这儿跟我们讲条件,你们有资格吗?”
乐正珩看看周围,来的杀手还真不少,他们三个是绝对打不过的,再看看附近的院子,正亮着灯,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动静,驿站的人居然听不到。
乐正珩冷冷笑道:“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是三公子派来的,他想当太子,当君上,要铲除一切有可能阻挡他的因素。”
为首的蒙面人也不应答,挥手道:“上!”
“慢!”乐正珩吼道。
寂静的夜里,这一声大吼,顿时将众人吓了一跳。
蒙面人摆摆手,不耐烦道:“你要干什么?你们都是清溪子的徒弟,也算是英雄人物,要死就死得像个爷们,婆婆妈妈的,把你们云梦山的脸都丢尽了。”
牧春风这时也搞不懂乐正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时刻警惕着周围的蒙面人,“七哥,你要干什么?”
乐正珩对蒙面人道:“既然知道我们是从云梦山来的,也应该知道我云梦山的厉害,你不要仗着自己人多,就觉得一定能打过我们。我先给你们提个醒,今天,我也不要你们的命,但是得给你们些教训,让你们痒上半个月,非抓掉几层皮不可,不然,你们今后还是仗势欺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哈哈哈……”听了这话,为首的蒙面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嘲笑道:“这三个还没有断奶的娃娃,居然说出这样的大话,弟兄们,今天就让他知道死字怎么写,上!”
话音刚落,周围的蒙面人一拥而上。
说时迟那时快,乐正珩将利剑往地上一扔,从袖子里取出纵横笛,横在嘴边吹了起来。
院子里的蒙面人忽然听到笛声,只感觉鼓膜阵痛,心烦意乱,脑子也似乎跟着隐隐作痛起来。他们忙下意识地去捂住耳朵。
乐正珩吹的乃是清溪子创的《云梦捭阖音》,专用笛声扰人心智,乱人精神。牧春风和云千画见蒙面人都捂住了耳朵,忙摸出暗器,甩手飞了出去。
“啊”、“啊”、“啊”……蒙面人只顾着捂耳朵,来不及躲闪,身上中了暗器,许多人的剑也掉在了地上。
笛声没有了,乐正珩道:“现在,你们已经中了我云梦山的养志散,至于症状,我刚才已经提醒过你们了,可是你们不相信,非得挑战我的仁慈。”
听着周围痛苦的呻吟声,看着垂头丧气的蒙面人,牧春风得意道:“你们再不走的话,就再听一曲,直接让你们脑子错乱,乱得连自己亲娘都不知道你是谁。”
为首的蒙面人见到这样的情况,虽然匪夷所思,却是非常丢人,但还得面对,他一挥手,“撤!”
蒙面人这时也上不了房,也爬不上墙了,居然径直都朝前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