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哈普人跑过来好心劝告我,必定有诈。我不会相信你,也不会相信哈普人对我说的任何一个字。”
塔图尔指着身后缓慢的队伍,大声说道:“你们这些罪恶的哈普人,仗着自己的科技优势,抓走许多斡汗朵儿郎,把他们变成奴隶。你们害死了我数以万计的兄弟姐妹,让大量的斡汗朵家庭家破人亡,老人得不到赡养,儿童见不到父母。”
“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们的种族也不会变得像今日这样疲弱,也不用顶着巨大风险出来流浪和抢掠,我塔图尔对哈普人的血海深仇永生不忘。我曾经发誓,把哈普人统统送下下地狱,现在,我就送去地下,陪伴我死去的族人。”
塔图尔转过头来,对身后的两个斡汗朵人说道:“你们两个去前面,把他的那个突击艇砸烂。”说完,他跳下马来,走到满身是血的陈游疾面前,抓住了陈游疾的衣领。
塔图尔仔细看着陈游疾的衣服,用手扯开衣领,看见了外套下面藏着的黑色长毛。他有些好奇,又有些紧张,拿出匕首来,划破陈游疾的裤脚。
看着那些黑色茂密的体毛,塔图尔大叫了一声,扔掉匕首。他双手用力,握住陈游疾的双脚脚踝,猛然发力,将陈游疾倒提了起来。
陈游疾双手被绑,身体不断扭动,双脚传来的疼痛让他不停咬牙。他大力的摆动着身体,对塔图尔说道:“我叫陈游疾,没错我是个哈普人,但我没有伤害过你的族人,相反我还曾经救出过许多奴隶,其中就有斡汗朵人。”
“我真的是一片好心提醒你们,我没有任何理由要害你,请一定相信我,前面真的有危险,原路返回吧!好吧!好吧!你们不相信,我也不自讨苦吃了。你们立刻放开我,我随便你们干什么,绝不阻拦!”
塔图尔抓住陈游疾的双足,倒悬在空中,他伸出一脚,踢中了陈游疾的面门,说道:“你们哈普人作恶多端,而你是哈普人中最坏的那一种,是全身长满毛发的恶魔,传说中遭受诅咒不得好死的恶魔。”
他对着两个士兵说道:“你们两个把他解下来,放到草地上,按住手脚。我们斡汗朵人的祖先曾经传承下来一种对待恶魔的方式,能够驱除噩运,给部落带来繁荣。现在是时候杀死恶魔、慰藉先祖了。”
在陈游疾的不断嚎叫和咒骂声中,塔图尔和木泰因同时下跪。
塔图尔口中念着:“伟大的天神啊,您融化了冰川,滋润了草原。您化身莫鄂春之鹰,指引斡汗朵人前进的方向。您教会我们真诚、传统的面对这个世界,您赐福所有斡汗朵人,我们世世代代听从您的训示。现在,我们将为您献上祭物,祈求您永保我族平安!”
祈祷完毕之后,塔图尔在左,木泰因在右边,两人同时掏出闪亮的匕首,靠近一脸惊恐的陈游疾。
二人同时下手,分别用匕首刺破陈游疾手腕的皮肤,切断陈游疾的左右手手筋。
之后,二人又来到陈游疾的足部,用同样的手法,隔断陈游疾左右双脚的脚筋。
完成了这两个残忍的步骤后,二人将两把带血的匕首插在地上,然后对着太阳的方向跪倒,叩拜九次。在他们身后,所有斡汗朵人也都跪倒在地,口中念着祷词,持续叩拜。
半小时后。
陈游疾躺在一处山坡的坡顶上,看着远去的斡汗朵人长长的队伍,“啊……啊!”的叫出声来。足部的疼痛和手腕、脚腕的疼痛同时袭来,让他的额头不断冒汗。
陈游疾努力的想要移动身体,但四肢失去知觉,根本无法动弹。而疼痛,全如同火山喷发一样,一次比一次猛烈,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
陈游疾想起塔图尔临走前对木泰因说的话,塔图尔说恶魔应当被切断手脚,献祭给神,让神鹰吃掉。陈游疾知道,自己手筋脚筋被割断,无法动弹,很快就将遭遇到那群所谓的神鹰。
陈游疾冲着天空,愤怒的呼喊:“你们这些该死的斡汗朵人,恩将仇报的斡汗朵人,终有一天,你们将受到最为残忍的惩罚!你们一定会被灭族!”
陈游疾的脸色越来越红,他弯曲着自己的胳膊,用带着血迹的双手触摸自己的两边太阳穴。他的嘴里啊啊啊的叫着,慢慢的声音变得沙哑,直至彻底失声。他努力的想要摆动身体,但足部的旧伤和脚踝的伤口让他多次中止了努力。
慢慢的陈游疾发现自己的十指变得毫无知觉,连疼痛感都消失,不受控制。一种强烈的无力感突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