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们被带到了另外一间干净的客房,休利特公爵在一张软塌上躺下来,侍女将他右腿上的精金裤甲解开露出里面素色的亚麻布衬裤,虽然里面的衬裤很宽松,但是没有人敢将休利特公爵的裤子脱下来,侍女直接用剪子将休利特公爵的裤腿齐根剪去。
休利特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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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利特公爵的右腿很粗壮,只是在他右腿外侧有着一道半尺长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器割开,伤口上布满了一层浓郁的暗影黑魔气,这些黑魔气正沿着他腿部的脉络与血管,黑色的气息顺着大.腿向上蔓延,就像是羊皮地图上纵横交错的河流一样,那些黑色的线条布满了整个右腿。
没想到休利特公爵的腿上这样严重,这种情况的伤势,居然还苦撑着,在我看来,早就该右腿截断,否则这些黑魔气入侵到腹腔和胸腔,那才更麻烦呢。
索拉学者走到我的身边,她指着休利特公爵右侧股沟位置,对我说:“我在这里设了一道防止暗影黑魔气继续蔓延的法阵,只是想等你过来看看,他腿上这么浓重的暗影黑魔气还有没有办法驱散,如果连你也没有办法的话,那就只有将这条腿截掉了!”
“那让我先试试看!”我坐在床边说道。
休利特公爵那条腿上的伤口像是一条黑色蜈蚣一样不停的蠕动,黑魔气阻止着伤口愈合。
说话间,右手已经聚集起一道道电弧,这些电弧像银色的小蛇一样在我手臂上乱窜。说起来,拥有雷电之力的魔法师虽然很难找,但是并非没有,而且史洛伊特省的爱丽家族就是电系天赋的血脉传承,因此,在史洛伊特象牙塔魔法学院里有着一些专程到史洛伊特省学习电系魔法的魔法生。
如果想在帝都里找几位电系魔法师,也绝对不是什么难事。这事难就难在如何操控电系魔法驱散暗影黑魔气,稍有偏差的话,这些电弧就会伤到治疗者,我的魔法感知力异于常人,可以操控电系魔法作出一些细致的为操做,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能够感知到那一丝有灵性的黑魔气。
我带有电弧的手在休利特公爵的腿上拂过,休利特公爵腿上那些布满在静脉血管里的黑色.魔气立刻就开始迅速的消融,随后苏手里的‘治疗祷言’落在休利特公爵腿上,一点点让那些驱散了黑魔气的伤口愈合。
我仔细地搜索着隐藏在休利特公爵腿上的那一丝带有灵性的真魔气,终于在休利特公爵的腿弯处找到了那丝暗影黑魔气藏身之所,我将手里的电弧爆出来,瞬间灭了那一丝暗影真魔气,只是电弧爆出来强大破坏力,让休利特公爵的膝盖处也变得焦糊一片。
当那一丝真魔气被驱散之后,苏的‘治疗祷言’才逐渐的有了作用。
看到休利特公爵腿伤开始一点点愈合,我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掏出手帕擦拭着额头上汗水,抬起头才发现周围的众人都在盯着我,我连忙用手擦了擦脸,然后疑惑地转头问身后的卡特琳娜:“我的脸花了?”
卡特琳娜微笑着摇了摇头。
“就这样简单?”休利特公爵诧异地看着索拉大学者,声音中带着惊讶。
索拉大学者站在一旁点了点头。
“这腿伤困扰我一个多月,没想到在帝都这边,只用了几分钟就开始慢慢地恢复了,还好我没有听那些军中魔法师的建议,一开始就将腿截掉!”休利特公爵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腿,兴奋地说道。
“如果不驱散掉你身体里那一丝暗影黑魔气,你的伤口永远都不会愈合,而且黑魔气会沿着脉络一点点侵蚀你的身体,截肢在当时来说也是一个最稳妥的选择。”索拉大学者这样说道。
接着,心情大好地休利特公爵重新邀请我们享用晚餐,不过索拉大学者和苏并没有留下来,因为坎贝尔疗养院里还有大量的伤患等待救治,她们直接乘坐魔法篷车返回坎贝尔。
我和卡特琳娜乘坐魔法篷车基本上也没有吃什么,饿了将近一天,也就没有客气,接受了休利特公爵的邀请,重新回到餐厅。
这时候,餐厅里的晚宴还没有结束,休利特公爵将自己伤势愈合的事情公布出来,餐厅里一片欢呼,餐厅里的气氛一下子被点燃,不断地有人端着银质酒杯走过来,向休利特公爵敬酒庆祝。
休利特公爵重新坐在主位上,继续对付他盘子里那块血淋淋的火蜥蜴肉,扎克见我频频地看着休利特公爵的银盘子,诧异地问我:“吉嘉,难道你也喜欢吃火蜥蜴肉?”
我连忙摇了摇头,然后选择了一块烤熟的陆行鸟腿肉和魔羚羊的肋排,立刻就有厨师端着烧烤叉走过来,将香喷喷热腾腾的整只陆行鸟腿搭在餐桌的盘子上,将烤得焦黄冒油的陆行鸟腿肉削成一片片的,码在我的盘子里,至于魔羚羊的肋排则是一整根一整根呈上来。
我问扎克:“休利特公爵盘子里的肉算是几分熟?”
“火蜥蜴身上的肉就那样,就算丢进火里面,即便是烧成焦炭,也不会烧熟,想吃的话,就只能吃生的。”扎克头都没抬,大口吞着盘子里肉排,看起来他也是饿坏了,他一边嘴里咀嚼着食物,一边含含糊糊地对我说道:“不过火蜥蜴的腿肉倒是很鲜嫩,而且据说对身体有很多好处,最起码能够增强对火的抵抗力,你要是能忍受那种血腥味,建议你尝一块。”
欧内斯廷倒是慢条斯理啃着一片烤饼,她的目光落在餐桌对面的一位穿着宫廷长裙的美丽女郎身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位刚刚与人偷情的年轻女郎竟然坐在了我们的对面,优雅地喝着银杯里的金苹果酒。
有侍女走过来给我们添酒,扎克端起酒杯,对我说道:“我听说你的家在史洛伊特省的埃尔城?”。
我点了点头。
“那里快封河了吧。”扎克对我说道。
我算了算时间,对扎克说:“今年冬天比往年要冷一些,白象河大概已经封上了,奔马河封河的时间还要再晚一些。”
“听说这几年,冰雪苔原那边一直都不怎么安稳。”扎克又说道。
“大前年的时候,埃尔城经历了一场围城之战,最近这两年情况还好一些。”我说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对扎克说道。
这时候,欧内斯廷忽然对我举起酒杯,郑重其事地说道:“萨尔塔省东部与史洛伊特省的紫青山城接壤,说起来离得并不远,如果有什么需要萨尔塔人的地方,尽管开口……”
从休利特公爵府邸走出来,已是满天的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