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靳心疼得不停地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我们都是普通人,会害怕是人之常情,但是小四眼儿,你一定要弄清楚,池亦深是池亦深,你是你……”“我知道,你又要说我和他两个是完全独立的个体,可是他是我父亲,我身体里流着的是他的血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以为我能做到无所谓,然而事实告诉我,我不
能。”池央央长长叹息一声,又道,“不说别的受害者,我现在连去见飞扬姐的勇气都没有。”
杭靳:“飞扬的事情错不在你,她也不会怪你。”“她不怪我,我就用内疚了么?我就可以心安理得么?”池央央摇着头,想到过去,又笑了,“从小到大,飞扬姐都像亲姐姐一样照顾我,有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而
不是志扬哥。然而我的父亲却用计陷害她,让她背上杀人的罪名,差点无法洗清。你说我有什么脸去见她?”“小四眼儿,你不能再乱想了。”杭靳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池央央的内心果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平静,池亦深让她受到的震撼与打击,怕是靠她个人很难走出来
,他得想想其他办法了。
“靳哥哥……”她又叫他。
“我在。”他说。
“爱情到底是什么呢?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又是怎样的呢?我们都结婚这么长的时间了,我好像还不是很懂呢。”
“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万一这一天会等很久很久呢?”
“没关系,多久我都愿意等。”
他说,多久他都愿意等,他是不明白她真正的意思还是傻啊?
池央央突然想哭,却又把眼泪憋回去:“靳哥哥,其实你对我的好我心里都清楚明白,但是很抱歉啊,我无法做到你对我的十分之一,我可能还会让你伤心难过。”
“没关系,我不介意。”他抱紧了她,但是不安感却越来越浓。
“那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好不好?”她朝他笑,但是笑容比哭还难看。
她的意思,杭靳懂了。
“好。”杭靳低头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既而起身,“我就睡在次卧,我不关门,有需要你大声叫我,我就能听到。”
“嗯。”她点头,他不知道他对她越好,她就越是不知道怎么办。
离开主卧,杭靳并没有去次卧,而是来到书房,打电话给他和秦越共同的同学萧擎河。
萧擎河是著名的心理咨询专家,杭靳猜想他可能能在这件事情上帮到池央央。
杭靳电话打过去,刚好萧擎河就在江北,两人约了上午见面。眼看天快亮了,杭靳也没心思再睡,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去见友人,出门前看池央央睡得还不错,他也没有去跟她交待,哪知道他再回来时,池央央已经离家出走了,床头柜上有一张留给他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