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也没能参加。这两日病好些,才跟来了此处。没想到,你的皇兄不仅美貌,马上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好,比我江南的郎君好多了呢。”
裴道珠抬起眼帘。
司马纯满脸春色,在打什么主意不言而喻。
听闻这位三公主从前也为萧衡的容色所倾倒,曾追求过他很长一段时间,却不知什么缘故,后来就断了关系。
元栩栩似乎并不满意司马纯,打量她的目光挑剔至极。
很快,元栩栩笑里藏刀,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我皇兄好不好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司马纯愣了愣,随即摆出更低的姿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贵国的太子殿下风姿卓绝,我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被其风采折服,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听闻殿下有意和我国联姻,与其和大臣之女联姻,倒不如——”
“住嘴!”
元栩栩毫不留情地打断她。
她冷笑两声,讲话跟倒豆子似的:“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也好意思跟我皇兄联姻?我皇兄要娶的太子妃,容貌定然要跟裴姐姐不相上下才成!”
司马纯呼吸急促。
她是金枝玉叶,从未被如此羞辱过!
她紧紧攥住拳头,含泪反驳:“我出身高贵,如何配不得皇太子?!”
“凭你是什么出身,放到洛阳城里,什么都算不上!”元栩栩眉眼嚣张,“你不会以为,有个公主的头衔,当真就是公主吧?!呵,只要我父皇想,就算踏平江南,俘虏你们所有皇族中人,也不算什么难事!”
此话着实过分。
四周的贵族少女,纷纷投来憎恶的目光。
司马纯被羞辱到这个份上,眼圈越发通红。
半晌,她捂着脸,痛哭流涕地跑走了。
元栩栩自觉打赢了一仗,趾高气昂地抬了抬下颌。
余光注意到不知在什么时候坐远些了的裴道珠,她不解:“裴姐姐离我那么远作甚?快坐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不容置喙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裴道珠头皮发麻。
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会惹上这对兄妹……
场中。
谢南锦大大方方地拱了拱手:“臣女输了。”
元承轻笑着把玩弓箭:“一个女子,骑射功夫能到如此地步,已是不错。只是孤很好奇,贵国的男儿都是孬种吗?一场朋射,怎的让女子夺走所有风采?”
话里话外都是挑衅。
元承又瞥向场边的裴道珠。
少女端坐在女眷席上,美得像是草原上的月亮,所有姑娘都成了她的陪衬。
他眼底掠过欲望,朗声:“不知裴姑娘的未婚夫,骑射功夫如何?不如叫出来,让孤开开眼?”
裴道珠抿了抿唇瓣。
她的未婚夫是沈叔叔编造的,她从哪里请出来?
正无言时,一道淡然的轻笑声忽然响起。
萧衡信手纵马,一袭窄袖玄衣衬得他不羁而洒脱。
他道:“闲来无事,正好和太子比划一二。来人,取弓箭。”
他一来,南朝的年轻人们像是有了主心骨,连坐姿都变得挺拔自信。
裴道珠看着他拈弓搭箭的模样,忍不住嫌弃。
这厮真会挑时机……
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别人提起未婚夫时,他倒是欢快地蹦跶出来了……
,
晚安安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