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难的。
葛颐颖点点头，“是太难了，哥哥已经调整过几次方子，可是做出来的纸还不如意。”
姚香玉想了想，问葛颐颖：“以前他们没做过吗？”
葛颐颖笑：“以前我们怎会去做这些事。不过最近纸用得厉害，哥哥就想着自己做。”
“哥哥真的很厉害，那些杂书他只看过一次就记住内容了，就是配比好像有点问题。”
葛颐颖一脸的星星眼，充满对葛项鸿的崇拜。
姚香玉默，原来那些记载技术之类的书籍对那些大富人家而言是杂书。
一时之间，她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姚香玉上前，手里拿了一张已经晾干的纸张，之间轻轻揉搓了下。
有点粗糙，还挺柔软的，光看样子就知道外表就知道这纸张吸水性不错。
姚香玉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纸张可以拿来做卫生纸。
在这时代，最郁闷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上洗手间的事了，没有普通常见的卫生纸，简直是噩梦。
葛项鸿看到姚香玉的动作，无奈地说：“都做失败了，一沾了墨水就晕开，字不能看。”
姚香玉笑着说：“这纸张也不是没用处，人有二急时可用。”
葛项鸿听了这话，不由愣住了。
倒是葛颐颖先反应过来，“好像挺适合的。”
从这一方面想，葛项鸿才发觉自己也不算失败。
“那我和柳伯再研究下，看如何能做得更细腻一些。”
姚香玉看了下，“也许是浆打得不够细？要不我来帮忙？”
“婶不进山了吗？”葛项鸿问，他不想耽误姚香玉的事。
“你这事比较急，若是成了，可是造福百姓啊。”
姚香玉摇摇头，有了这纸，再来大姨妈，她就不用那草木灰了。
“造纸的材料应当有许多，这些不成，那就换一些，总能研究出来的。”
“指不定你们还能制出让文人墨客追捧的纸呢。”
姚香玉鼓励道，她看眼前的地上摆放着的都是些稻草、茅草等一类的原材料，就提醒了下。
葛项鸿眼前一亮，对啊，他看的那本杂书里是如此说，可也没腔调一定要用这几种植物，换其他的也是成。
山里这般多植物，一样一样研究，总能成功的。
于是，姚香玉把桃花潭的阵法检查了一遍，就投入了造纸的研究当中。
而此时，林掌柜一行人已经进入了万岁山。
他们不是从好田村这边近的，而是按照地图从另一处村子进的。
正好是那几位山族人的老家位置。
随着深入，范围很快超出了山族人的日常活动范围，周围的植被愈发安茂盛，各种小动物增多了。
这次来的几个山族人是胆子非常大的，但是进入了万岁山后，也是小心翼翼的。
至于其他人，也是不敢有多余的话说。
五少爷盯着地图看，手指在上头比划着。
已经将近半个月了，他们才到标注的第一个地点，速度太慢了。
这万岁山比他以为的难以到达，没有路，人力开路非常地吃力，草木异常茂盛。
更重要的是，细微的地形变化，可能是峡谷或是湍流，遇到这些都只能绕路。
有的时候运气不好，遇到一些动物的巢穴，也不得不绕路。
万岁山里的动物，比外界的同类更加凶猛。
比如蚂蚁，他们队伍中有人被蚂蚁咬了，红肿了几天才消，又疼又痒。
“五少爷，刚才山族的人说，右前方有一个部族的联络点，需要去打声招呼，否则会被当作敌人袭击。”
林掌柜走到五少爷面前，恭敬地说道。
他整个人黑瘦了一圈，看着有些狼狈，这次进山，可比姚香玉带着的那次辛苦多了。
“去罢，注意别起冲突。”五少爷说，他也知道这万岁山里的一些部族有利用价值。可是目前时间急，没空去交涉，先记下，以后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