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脖颈就被人恶狠狠拎起,是门口那几个大汉。
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里头的人甚至懒得瞧他一眼,慵懒地抿了口酒水。
铁律无情,倾辞阁的确有规矩,叛阁者,杀无赦。
虽然贾胜时常对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在阁主面前,这就是铁律!
……
回到侯府,柳兴珠欣喜地来到她的小院,见梦儿闷闷不乐地在石桌前饮酒,有些奇怪,她这番为她编排,按说她应该很开心啊。
这几日,她也去雪儿院子中问清了来龙去脉,军营一事,他们只是被人撞见,有了误会,其实压根就没有发生什么。
梦儿一时心头难受,愤怒之下做错事也是有的,清越也并非完全不能原谅,况且,她挺喜欢纪清越那个孩子的。
只是从南那边,无论她怎么劝都不肯松口,她也只能把主意打到了梦儿身上。
希望他们俩这次回来,能重归于好吧。
院子里,文半梦靠在摇椅上,翘着脚,端着酒壶的手悬在半空,在看到柳兴珠后一滞,随手将酒壶放到一旁。
她环手抱在胸前,面色不善地看着柳兴珠,她早该猜到,阿娘心软,肯定会帮纪清越的。
只是没想到,她被人骗了还要替人数钱呢。
柳兴珠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小心翼翼地问道:“是玩得不开心吗?还是清越又得罪你了,阿娘就说嘛,你这孩子性子太倔,认定的事情不肯回头,早晚是要吃大亏的……”
“……”
她絮絮叨叨,文半梦就这么盯着她,一声不吭。
还是旁边的芒种察言观色,感觉情势不对,连忙上前将夫人拉开,“您就别再说了,三殿下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姐这次出府,险些被他陷害呢……”
柳兴珠奇怪地看着她。
陷害?不是孩子们之间的玩闹吗?
清越走之前可再三跟她保证,只是和梦儿说两句话而已。
见她不理解,芒种只能解释。
她绘声绘色地将倾辞阁发生的事托盘而出,惊得柳兴珠捂住嘴,吓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良久,她怔怔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纪清越看上去明明是个克己守礼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混账事?!
要不是芒种从来不扯谎,更不可能故意陷害纪清越,她都要怀疑自己听见的,究竟是不是事实了。
芒种点头如捣蒜:“从前我们都错看他了,这个三殿下,真不是个好东西!幸好小姐识破了他的诡计,又得贵人相助,要不然就让他得逞了。”
柳兴珠听到文半梦没事后,霎时松了口气,心有余季地拍拍胸口。
“这真是太好了,要是梦儿因我受到伤害,我这个做娘的,心里当真是过不去。”
两个人滴滴咕咕,文半梦起身绕到她们的身后,听到了最后一段话,兀自叹了口气。
“所以啊,阿娘,以后别再轻信他人了,不仅是纪清越,就连雪儿,你也该离她远一点。”
她不希望再看到前世的场景重蹈覆辙了。
柳兴珠秀眉微蹙。
雪儿?雪儿又怎么了……
文半梦握住她的肩膀,认真地对上她的眼睛,“阿娘,答应我。”
虽然不明白雪儿做错了什么,可看到女儿恳切的目光,她还是点点头,“以后我一定会多注意的。”
话是这么说,可她的心里,还是存疑的。
纪清越一个外人也就算了,可小雪儿是在她膝下养大的,虽然不是亲生,可梦儿这个亲生女儿陪她的时间甚至都赶不上雪儿,她这心里,对她总归是有怜爱之心的。
可梦儿绝不会平白无故地谈起这件事情,她低下头,脑海中思绪万千。
罢了,以后多注意些就是了。
柳兴珠不知,她心中信任的纳兰雪,有一日会亲手打碎她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