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老家伙还真是舍得啊,竟然用西郊月那块地来当赌注。”茨木眯起了眼。
举办方必须先亮出赌注,这是斗技大会的规定。而西郊月那块地,不仅靠近大江山,而且还有传说中的神酒之泉,想必挚友一定会感兴趣的吧。
看着茨木童子如此兴致高昂,林笙深深的怀疑他其实只是想找个借口出来打架,带他来见识力量什么的大概是……顺便的?=_=
不过说到妖族的四大家族,林笙有些好奇的转向了旁边的席位。
大江山的席位就在主席台的对面,放眼就可将整个斗技台收在眼底,是个非常好的观赏位置。这个斗技场的建造结构跟现代的球馆差不多,场地在最下方,而观众席则将整个斗技场完全包围,层层递增。因为是圆弧的形状,即使隔着楼梯,林笙也能看到每个家族的席位。
四大妖族虽然受邀,但是来不来全凭自愿,所以林笙他们左手边和右手边全是空的。倒是斜对面那里坐着好几人,其中一个身着黑绿色条纹衣服的年轻男人正靠在一个矮桌前喝酒,并时不时跟旁边一个头发黑白相间的白衣女人说着些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林笙的目光,年轻男人放下酒盏,忽然抬头对林笙勾唇一笑,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的慵懒邪魅。
林笙呆呆的看了他几秒钟,因为离得比较远,他其实的看不太清楚脸的,但是当他看到那凸得飞起的特色后脑勺时,整个人都有些斯巴达了。
?!这真的不是在逗我吗?!Σ(っ°Д°;)っ
林笙觉得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坍塌,这里不是手游阴阳师的世界吗?为什么他会在这里看到时间线完全不同的滑头鬼?!
还没等林笙消化完这个惊人的这个发现,周围忽然一片惊呼。
一个身着暗紫色短裙身材窈窕的少女从妖刀那扭曲而不详的气息中走了出来。她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观众席,伸手握住了身边的黑紫色的妖刀,那顿时膨胀的妖气扬起一股强烈的妖风,席卷了整个斗技场。
不知道是不是迫于她的气势,原本有些吵杂的观众席忽然间安静了不少,而那些曾跃跃欲试想要挑战擂主的妖怪则是纷纷出现了退却之心。
当然,这不包括他身边的茨木童子。
看着他随着鬼气的盛起而衣袂纷飞的背影,林笙迟疑的了一下问他:“我要在这里等你吗?”老实说他真不想呆在这种陌生,身边又都不是人的地方,但是茨木要上的战场,他……
“你在说什么傻话?”茨木童子回过头,灿金色的眸子微微发亮,“别忘了我带你来这的目的,在这么远的地方,可是感觉不到什么力量的。”
林笙愣愣的看着他凑近自己,然后在又一次蛋疼的“自由落体”运动之后,他随着茨木童子站在了执刀而立的冷面少女面前。
近距离的妖刀姬看起来比传记上说的还要冰冷,手游中胜利后会摇起胖次的场景在现在的她身上,完全是想象无能_(:3」∠)_
可惜的是想要挑战擂主的不只是茨木,斜对面那个在悠闲喝着酒的青年在茨木下来之后,也带着家臣也一同落到了斗技场上。
黑色的头发,金色的眼,黑绿色条纹的外衣,以及腰间颜色质朴的退魔刀,外加标配的雪女和首无,错不了,他真的是奴良组的奴良鲤伴……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应该在江户时代才统领百鬼的奴良二当家为什么跑到了在这里?!
林笙有点懵逼。
四大妖族虽然有直接挑战的资格,但同样是采取优胜者挑战的制度,也就是说想要挑战妖刀姬,他们就必须要战胜对方。
茨木倒是无所谓,“原来浮世绘町的小子,有意思,你赌什么?”反正都是要战斗,多一个少一个对他来说并无太大差别。
比起茨木的不屑,奴良鲤伴倒是不卑不亢,“在下并无什么珍贵之物在身,唯有这把弥弥切丸,不知前辈能否看得上眼?”
茨木虽然对刀剑之类的没什么兴趣,但是光凭气息也能感觉到这是一柄不错的刀,他点点头,问道:“你想要什么?”他身上并没什么东西,能赌的也就只有身体上的东西,不过赌什么都无所谓,他不可能输。
奴良鲤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越过茨木童子看向了他身后的林笙。
林笙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奴良鲤伴看着他开口道,“我想要前辈身后之人,不知可否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