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江鱼就是江大拿。”
内厅众人,目瞪口呆。
……
魏家府邸。
此时魏家所有核心人员,全部从炎夏四处搭乘飞机高铁赶来,差不多已有十年,魏家都没有举行过这样的会议。
每个人身上,都感觉背负着巨大的压力。
魏海尘年过九十,本来在燕京一家疗养院中养老,再听见天河的消息后,先是一夜未眠,而后又匆匆赶来魏家主持大局。
“江大拿,他欺人太甚。”
“我魏家百年门风,祖上曾是宣统大臣,岂能跪在他人面前?”
“就是就是,一个江大拿而已,当今天下,又不是没人治不住他。他不过是江北那边的坐地虎,说难听了,一个土老大,在厉害,他能跟炎夏扳手腕吗?”
魏家众人,义愤填膺的大骂江鱼。
这时,有人苦笑道:“那你们知道,江大拿是靠什么坐镇江北的吗?”
大家面面相觑,的确,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要没有点能耐,那么多富豪,谁会甘愿臣服于他?
“据我所知,江大拿力压江北,不是靠什么身份背景,学识资历。而是靠他那一身仙家武学,任你权势滔天,任你富可敌国,你挡得住他当头一指吗?”
“今天我收到消息,江鱼不止是江北龙头,更是武神榜第一,地仙之下第一,大拿境第一,连中州许先生都名列在后。这么一个当世神话,我魏家怎挡得住?”
看着向来谈笑风生指点中州的魏家人,这会儿垂头丧气,没有一丝主见,魏海尘一掌拍在案几上,怒声道:“嚷什么,我问你们,嚷什么?”
大家沉默下来,心惊的望向上方老者。
“我还没死呢。”
魏海尘杵着拐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一双视线,仿佛两把锋利的小宝剑,凭空射来,剐的大家皮肤生疼。魏家遭此劫难,也只有这个戎马一生的老人尚能镇定。
“许先生来了没?”
魏海尘询问道。
有人摇头:“许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想要找他,无异于登天。倒是许先生的弟子,苍青散人连夜赶来,想要一战江大拿。”
魏海尘脸色一喜:“苍青散人来了?”
这人点头,笑道:“来了,他让我魏家放出消息,于三日后决战江大拿,用生死之争,问鼎造极之境。”
苍青散人,炎夏最后一位御神真人,曾施展出术锁九重,断万里山河,指杀大拿。消失几十年后,又以许道之首席大弟子的身份入世,一身修为深不可测。
此人在武神榜,排名第三,仅次于许道之。
地仙不出,双雄绝迹,世俗武界以苍青散人称王。
“哈哈,天佑魏家,想不到苍青散人居然来了,必定是许先生助我魏家。”
“是啊,只要苍青散人出手,哪怕杀不了江大拿,也能护我魏家周全吧。”
听着下方的议论声,魏海尘抚须长笑。
当天,一则消息席卷天河。
许道之座下大弟子,苍青散人约战江大拿于天河之上。届时,无数人赶往天河,想要目睹这举世之战。
世俗武界,已有多年不曾像最近这般热闹,观大拿之战,对于武者来说是一份机缘。也有人想看看,少年大拿对苍青散人,谁更胜一筹?
也在当日,江大拿宣告应战,先灭苍青,再踏魏家。
海天一号游轮上,江鱼立于甲板,海风吹来,衣角飞扬。
魏嘉站在身后,仿佛抽干了精神气,定立良久,最后失魂落魄的跪下,双眼空洞,喃喃道:
“江鱼,我输了。”
他,输的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