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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娘子花费五百文的巨资买了条羊腿和一斗酒,再将所用的物品盛在篮子里,穿上最体面的一身衣服,领着林金鱼朝着她出事的地方而去。
秋日的午后还有些燥热,空气流过的微风并不能吹散脸上的热意。
猎户娘子一路上跟着相熟的村民打着招呼,解释着她们的要去祭祀的意向,得到村民们一致肯定。
村人见过神智清醒,眼神灵动的林金鱼后,不少人都有了心思要去向青河神祷告。
猎户娘子得到支持,心下更定。
青河是山水汇集而成的河流,从山口流到桥口村这段,最宽处约有五米多宽,最深处有两米深。桥口村有一口共用的大井,家中有井的,就吃自家井水。家中无井的,有的吃共用的井水,有的就来吃青河水。
中下游的地方,水势较浅,最适合人呆。村里特意捐钱搭建了两个伸出岸边的石阶,方便村民打水洗衣。
林金鱼出事之地,已经离了桥口村,在青河偏上游的地方,河道水深,平时少有人来。
猎户娘子走了一圈,找了块齐整的大石头,对着河面将贡品一一摆开,燃上香蜡纸钱,率先跪下。林金鱼动动嘴巴,跟着跪在猎户娘子身边。
猎户娘子在身前燃起纸钱,低声告罪起来:“河神爷爷莫怪信女来的迟了,小女如今大好,都是河神爷爷卷顾,以后信女一定多多给河神爷爷送上贡品,希望河神爷爷保佑信女一家平安,金鱼一生顺顺利利……”
喃喃的祷告声随风入耳,林金鱼起初的不经意,渐渐转变为默然。
或许真的有漫天的神灵,不然她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还是像庄周梦蝶一般,后世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才是她的梦?
告罪一番,猎户娘子起身将酒洒在羊腿上,提起羊腿,使劲往河道中间扔去。羊腿随着水流起伏两下,很快就沉入河中。
“救命!救命!”
“娘,有人!”林金鱼惊道。上游飘过来那是什么?一节枯树上驮着一个人?
猎户娘子顺声看去,河中之人爬在枯树上飘飘摇摇的,离她们已经不到十步:“像是个小相公?”
“娘,我去救人。”顾不上多想,林金鱼踢掉鞋子和外衣,“曾”的一声跳入河中。
不能等枯树流过她们,依着这水流的势头,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怕不一定能追得上。
猎户娘子阻止不及,眼看林金鱼入水规律的上下起伏起来,才将到了嗓子眼的心稍稍放平。
几个呼吸间,枯树离她们已不到五步,林金鱼浮在水中,看清方向,深吸一大口气,朝着枯树迎去。
枯树上的人将一切看在眼里,他在上游不慎落水,幸运的抱住了这颗枯木,才得以保命。但是他不识水性,无法游上岸去。只怕一松手,又给河水吹走。
只得紧紧抱着枯树,顺水漂下,这么一会儿已是手脚酸软。眼看着岸上有人影,抓紧机会大声呼救起来。
林金鱼屏住呼吸在水下,朝着隐约能看到的黑影逆流而去,伸手抓了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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