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多信金鱼一些,多炖几斤肉,那咱中午也就能卖上了。进郎,你说这中午吃饭的人应该更多吧?”
“兴许吧。咱明个多弄点不就知道了。我去取车,你们收拾好就在这等我。”
林猎户从钱箱里数了二十文钱,往车市去取牛车。
车坊寄存半天是五文,还附送一把料草。虽然不如家里给奥拓喂得精细,也算是饿不着。
夫妻两个带着林金鱼在县上按着两倍的量补齐了食材。
林金鱼还跟粮店和肉铺谈了份长期合作,只要林家以后每天都和今天的购买量一样,那么每样食材都给便宜上一文。也就是明天再来买,就可以拿到一文钱的优惠价。
肉铺老板自喜多个主顾,送了套猪下水给林猎户。
回到家中,林大郎主厨,两兄弟打下手,正在做杂面面片汤,见他们回来吃了一惊,还以为是买卖不顺,所以午饭前就回了家。
林金鱼得意的描述了早上的火热场面,引来二郎三郎两个爱热闹的羡慕的目光。
猎户娘子把一路抱着的沉甸甸的钱箱子递给林二郎:“二郎,帮娘数钱。”
这活林二郎爱干,卖豆腐的时候他就没少数。林三郎照旧跟在二哥屁股后面进屋。
唯独林大郎孤零零的在厨房,守着灶上煮着面片。
林二郎数好一百文,林三郎就接过串上。
“数完了,总共七百七十三文。”林二郎把最后一枚穿在钱串上:“能赚多少啊?”
食材的成本在一百四十文左右,还有炭火,调料一些的。
“六百多文吧。”林金鱼按着最低收益报给众人听。
“跟卖豆腐差不多嘛!”林二郎撇撇嘴,一副没多少的样子。
林金鱼嗤笑一声:“今天可是只卖了早上就卖光了,明天可是按着双份准备的。要是全卖了,一贯钱都不止。卖豆腐能天天挣这么多?”
林二郎掐掐指头,好像是这么回事。立马换上副笑脸,谄媚道:“小妹真能干,不如明天你在家歇着,二哥去给爹娘帮忙。”
林金鱼扬起下巴,哼一声,走了。
《射凋》才写个开头,她要抓紧时间码字了。
林金鱼专心的在房中写了一个时辰,正写到黄蓉装成叫花子讹了郭靖一顿大餐,炖肉的香味顺着门缝飘了进来。
忽然就记起了刘老饕的话,要给腊汁肉夹馍配上稀饭或者醪糟鸡蛋。
不,不该叫醪糟,应该叫酒酿。
林金鱼见是过这里的酒之后,彻底理解了白居易所说的“绿蚁新焙酒,红泥小火炉”,还有李白所说的“千杯绿酒何辞醉,一面红妆恼杀人”是个什么意思。
我滴个娘啊,那酒真是绿色的,还是泡沫状的,细细麻麻的,可不就像是一群蚂蚁漂浮着么。
这要不拿小火炉子再烧开一遍杀杀菌,不得喝死人!
还是得多挣钱,要喝只能喝贵的名牌酒。像富平的石冻春,剑南烧春、长安的西市腔,葡萄酒,还有波斯的进口酒三勒浆。
这些名字一听就知道是能喝的酒。什么绿蚁酒,吓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