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纵表哥回来了,我可是一定要登门祝贺的。”
张氏笑道:“那是自然。”
公公这回可是说了,她的儿子回来,是要开宴席请人的。
她又侧头看了看面前的小姑娘,只觉得越发的欢喜,若不是因为阿筠,她的阿纵只怕还不能回府呢。
许赡如今已经放话不需顾忌二房的人了,整个三房的人都不若从前那样压抑了,张氏和许嘉静过来瞧姜筠也没避着人,二房那边的人应该也知道了,成国公夫人再不喜也说不出什么,成国公才被许赡骂了,这几日许赡见了他也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成国公理亏,也不去招惹他。
姜筠手撑着脑袋,想到前世姜筠被许嘉宁欺负,外祖母把姜筠送回卫国公府时眼里的不舍,还有那个不知原因被赶出府的明纵表哥,她这世叫哥哥养在身边,众人对她的态度自然不同,她心里也明白,卑微之时看到的,才是最真实的。
“小姐,小姐。”
熟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才意识到自己睡着了。
平翠站在床前道:“快到用晚膳的时候了,李姑姑怕您睡多了,让奴婢叫您起床。”
姜筠嗯了声,平翠扶着她起床,外间的小丫鬟在打络子,姜筠瞧着有趣,也要了丝线玩,巧荷见了忙从她手中将丝线拿过去道:“我的好小姐,这天都快黑了您还拿这个玩,仔细伤了眼睛。”
小丫头进来点了灯,姜筠用了饭,姜筝过来寻她,脸上带着怒,也不知是谁惹她不开心了,问她她也不说,在姜筠这里坐了好一会才回去。
翌日姜筠去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恰好在院门前遇见姜简带着姜纬,姜简对姜筠态度淡淡的,倒是跟在她身旁的姜纬看见她欢喜的叫了声三姐。
姜简拉了拉姜纬的衣袖,姜筠轻轻的勾了勾唇角,先往里面走,姜纬是男孩儿,正是调皮的年纪,叫温氏拘着性子学习,只觉得每天都是煎熬,对着姜简轻声道:“四姐,你拉我做什么,我还想问问三姐是怎么看书的呢。”
他揉了揉头,满是抱怨,他才刚被父亲骂过,学问总是做不好,他是卫国公府的世子,学问却是最差的一个。
姜简道:“我怎么同你说的?”
在老夫人院子前,她也不敢乱说话,姜纬却是听懂了,不就是不叫他同三姐亲近吗?
他瞥了瞥嘴道:“我又没做什么,不过就是想去问问三姐怎么学习,你又不能教我,还不许我去问三姐。”
姜简一听他这话竟然是在嫌弃她,气的要打他,姜纬灵活的向前一闪,姜简正要追上去,忽然想到这是老夫人的院子,对着姜纬威胁:“姜纬,你给我等着。”
姜纬才不管她,反正她也不敢打他。
姜简进去的时候姜筠已经坐在老夫人身旁了,她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往一旁的椅子上坐。
老夫人问了姜纬几句进来学习上的事,姜纬做学问不咋地,好话倒是一箩筐的往外倒,哄的老夫人连叫乖孙子,又揽着姜筠道:“阿筠,你弟弟如今越发的刻苦了,你若得空也指点指点他。”
姜纬眼睛一亮,他正有向他三姐讨教的意思呢,可惜他三姐不太爱搭理他,四姐也不叫他同三姐亲近,这满府上下的兄弟,三姐见着谁都能给个笑脸,唯独对他这个亲弟弟冷冰冰的,他也没招惹过三姐啊,便是四姐还经常被他揪头发呢。
老夫人想着姜纬将来是要继承卫国公府的,阿筠是未来的睿王妃,姐弟两个亲近亲近好。
姜筠笑着瞥了姜纬一眼,没说话。
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姜纬跟在姜筠的后头,姜简拉都没拉住,姜筠见都快到自己的院子了,姜纬还在后头跟着,姜筠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他,姜纬笑嘻嘻道:“三姐,我功课总是不好,三姐给我出出主意呗。”
姜筠心道卫国公府给他请的都是最好的夫子,还学不好是因为笨,她能有什么主意。
姜纬道:“夫子们总是提起三姐,弟弟自愧不如。”
姜筠道:“四弟无需妄自菲薄,只要学总能学好的,古有头悬梁锥刺股,我相信,四弟只要能做到手不释卷,每日天不亮便起床读书,一直读到深夜,定能学好的。”
“这样啊?”姜纬自问了一句,听起来很辛苦的样子,和他想的有所不同,他又道:“那字呢?”
姜纬见过姜筠写字,没瞧出什么特别之处,就是写出的字好看,他的字不成,总是写不好。
姜筠觉得有些头疼,她可没兴趣教导姜纬:“练字讲究心平气和,四弟的字怎么不好了?”
姜纬答道:“夫子说我的字没风骨。”
姜筠笑了笑道:“那便在手腕上绑上沙袋,一直练,练到手腕抬不起来,效果就出来了。”
姜纬愣了一下,他就是不想这么费劲,才来找姜筠,瞧瞧有什么讨巧的方法,哪知道,哪知道他三姐的法子如此的粗暴。
他拱了拱手道:“我回去瞧瞧,就不打扰三姐了。”
姜筠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姜纬如避猛兽般的往前跑,忍不住笑出了声,恰好对上了姜简带着埋怨的目光,好似是她抢了她弟弟一般。
真是想太多,她可没兴趣去管她的弟弟,何况姜纬讨教的是不用功就学好的法子,她可没那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