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野蛮发展，造成了一系列环境问题。当地政府痛下决心，开始大规模产业整合。私人船厂，小厂，几乎裁撤殆尽，只剩下国裕、金陵、扬子、顺天等一些国有企业或者规模大厂。
这些厂子展示着国家制造业的侧面，也继续带动了当地的经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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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些厂子为核心，周边一圈分布着各种生活必须的场所，如饭店。
工人下了班，不愿意吃食堂，就走进饭店叫上一桌子硬菜，搭上一盘花生米，开上几瓶牛栏山，热热闹闹，吹吹牛逼，化身键盘侠指点江山一番，这都是每天饭店老板们都想要遇到的景象。
这人消费，才有钱赚。
尤其是船厂的焊工，技术好，工资高，唯一坏处就是焊条药皮燃烧时候释放的烟雾，会让他们的肺更加容易出毛病，所以焊工这个工种能提前几年退休。
用命换钱的人，不少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如果置身这种小饭馆，能听到各种方言，各种故事。
制造业，也是一个圈子。
最近几天，工人们吃饭的时候最喜欢谈论的就是同省的制造业龙头，鼎信集团的前世今生。
特殊年代起家的关凤耀，外加如今王辉的各种八卦，让这个制造业集团成为了堪比明星网红的八卦制造机。
“我跟你们说……这事儿，绝对是有人搞鼎信，你们信不信？赌一顿饭，那个姓王的，最后肯定能翻身！我说的！”一名衣服上有密密麻麻火星烧洞的年轻焊工，夹着一支烟，唾沫横飞。
他鼻子下面，作业时留下的黑色烟痕都没擦，眉飞色舞把从网上看到的各种消息分享给一众工友。
“要说这姓王的小子，真特么的传奇啊……我是挺服他的！”焊工啧啧两声，拇指食指倒捏着过滤嘴，狠狠抽了一口。
坐在对面的工友打了一个酒嗝然后道：“服不服的，人家鼎信也来投标了。我今天去财务问加班费的事儿，看到鼎信的团队了，那个领头的小娘们，真特么的好看。”
“你咋知道是鼎信的？”
“咋不知道啊，过来投标那不得缴费啊！财务得跟我说了，签字的人叫沈菲菲……就是那个王辉的前妻。他们的事儿你们知道不？”说着，这名工人又抿了一口酒，开始带着几分猥琐的表情开始讲述沈菲菲和王辉的恩怨情仇。
一个省内的企业，又同为制造业，而且相距也不远，日常偶有工作往来，加上王辉也在微博上掀起过好几次风浪，关于他的“风流韵事”还真被不少人念叨着。
很显然，这名工人也是吃瓜群众。
“哥几个说……鼎信来投标了？”一名店伙计陪着笑脸，端上来一盘鱼香肉丝，顺嘴问了一句。
“来了啊……财务说的，那能有错么？”
店伙计摇摇头感叹道：“听说那个王辉的媳妇都挺好看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真的……我亲眼所见，那个沈菲菲确实好看，不信去对面的宾馆晃悠晃悠，说不定还能偶遇一下，哈哈哈哈！”那名自称见了沈菲菲的工人眉飞色舞。
招标，工人都知道。
来自全国的十几家厂子共同参与，鼎信只是其中之一。投标书的团队都下榻在厂子对面的宾馆，其实也是厂子的招待所。
晃悠一圈，还真说不定能遇到。
“你聊啥呢？赶紧传菜。”老板绷着脸走过来一拍店伙计的后背，低声呵斥。
“哎哎哎，好。”店伙计唯唯诺诺麻溜儿干活。
店老板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这店伙计叫李刚，是两天前主动找上门来的，当时这伙计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湿透，脸色苍白。
他说自己被媳妇绿了，然后被坑得净身出户，本来想要跳江自杀，但是掉进水里却想通了，想好好活下去。店老板看他言谈举止没啥问题，外加身份证件也都不缺，也就是顺口压了压价格，就把他招进店里来。
这李刚干活倒还算麻利，就是偶尔会发呆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偶尔又咬牙切齿，让店老板唏嘘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