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翳看了一眼,当没看见。
明西洛顿时哭笑不得,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神色平静的第二次跪拜……
登基大典落幕,新朝仿佛换了旧颜,杨家的血似乎洗刷了载德大帝的罪恶,过往已无人再追究。
东文巷内,多雨第无数次谢绝了九王妃让人送来的伏面。
安泰一年八月,太子登基后半个月。
项心慈觉得自己快长苔藓了,盛世华裳新品纹丝不动,她连画画都提不起兴致:“真是无趣……让这两只硬壳的离本宫远一点!”
“是,是,娘娘,要不和帝安公主玩一会。”
“不!”她宁愿在榻上长苔藓。
秦姑姑无奈又好笑:“要不娘娘和皇上出去走走?”
“已经走十多天了,沿途有什么花我都能给你背下来。”
焦耳提议:“要不,娘娘去玩水。”
“不——”
秦姑姑叹口气:“国丧期间,娘娘再忍忍吧。”
“国丧期间就没有什么好玩儿的了?”
玉焕上前一步,笑道:“娘娘,歌舞曲艺看久了也没意思,不知道娘对,斗狗、搏鹰、生死擂有没有兴趣?”
项心慈顿时看向玉焕。
玉焕姑姑和蔼的点点头。
项心慈顿时精神了,她不看众雄搏兽,有被人险些挠死的阴影,但生死擂总没有问题啊,不禁一笑:“最后一个好。”
玉焕也笑:“奴婢觉得也好。”
一刻钟后,秦姑姑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家娘娘:“娘娘,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万一出了事。”
“申德和狄路都会跟着,我又不是一个人去,那么多人,你就别啰嗦了。”
玉焕挤开秦姑姑。
秦姑姑看她一眼,说不动主子她不信玉焕不怕出事!
玉焕和善的看着她:“秦姑姑多虑了,这种事,做奴才的自然会安排妥当。”
秦姑姑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以后看上瘾了,让她们两两表演擂台赛,看玉焕怎么哭!
项心慈换了一套男装,眉眼重新装扮过,长长的头发用了一根碧玉簪,转眼,项心慈已经是一位颧骨有些高,浓眉下巴长的男子。
秦姑姑长长嘴,改成了:“奴婢也去。”
“谁拦你了。”
……
生死擂台是梁都极为兴盛的产业之一,甚至算不上黑色产链,是类似赌坊、跑马、听戏一样普遍的存在。
衰退的国运、日渐糜烂的贵族阶级,腐朽的王朝,让士大夫趴抚在底层人的血海上吸取着精神上的极度刺激。
或者说即便没有大梁的衰弱,这也是极其容易让人沉沦其中的刺激游戏,载德帝期间只是推波助澜了它的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