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
刘都尉眼前红光一闪,一股寒意袭来,脖颈上一股执流涌出,下意识地伸手捂向脖子,一股血箭冲出。
扑嗵!
刘都尉倒地的声音,好似重槌敲在众人的心头,所有人的脸色陡然一变,惊骇着望着跺步进来的陈铮。
“陈铮,你敢在衙堂杀人,刘香崆在兵部册上有名,你这是要造反吗?”
刘都尉毕竟跟随他十几年,眼睁睁看着他血浅衙堂,未免兔死狐悲,身体哆嗦着指着陈铮,沉声喝道。
“哼,刘香崆枉私妄法,逼良为娼,宋大人也脱不了干休,陈铮今日前来,是代表渔阳县的百姓们,向县尊大人要个交待。”
“候爷兵围县衙,只是为了百姓申冤的吗?”
宋栎露出一丝嘲讽之色,都已经血溅衙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图惹人笑而已。
“刘香崆暗中操纵宏崆帮,欺压百姓,横生不法,百死莫赎。如今人已死了,府兵不可无主,本候麾下吕轻候曾与东林书院就学,素有名望,文武双全,可为府兵都尉,县尊以为如何?”
“嘿嘿,候爷以虎狼之兵逼迫,宋某若说一个不字,是否也要血溅衙堂?”宋栋冷笑一声,陈铮既然开了杀戒,衙堂众人,包括他自己,恐怕落不得好下场,索性硬气一回,看他陈铮是否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擅杀一县之尊。
“县尊说笑了,府兵辑盗剿匪,维护一方平安,陈铮亦是一副拳拳之心。想必县尊大人不会拒绝吧?”
“哼!”
宋栎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陈铮不以为然,呵呵一笑,道:“陈铮就当是县尊默认了。”说到这里,目光落向候县尉,目中透出一道血光,把候县尉吓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嘭嘭嘭……
一连磕了四五个响头,对着陈铮大叫道:“候爷饶命,候爷饶命啊,卑职从未对候爷有过不敬之处,候爷若不嫌弃卑职不才,从今往后,卑职唯候爷马首是瞻,绝不敢有二心。”
县尉一职,掌管一县捕盗,辑私,治安,是全县捕快的顶头上司,位居县衙总捕头之上。不过,候县尉这个官当的很憋屈,周拨皮依靠着县尊这个裙带关系,直接与他分庭抗衡,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本候麾下有一人,名为张士忠,曾在县衙当差。周捕头已死,这个空缺就由张士忠补上吧!”
“候爷麾下果然人才济济,不知是否要把本县也换了?”宋栎忽然开口讽刺道。
县尉是一县的三把手,现在屈服于陈铮脚下,再加上一位候府的捕头,宋栎三分之一的权力被架空。
“县尊是神都任命,二十年兢兢业业,在陈铮看来,没有任何人比宋大人更合适了。”
陈铮不准备动宋栎,此人在渔阳经营二十年,编织了一道庞大的关系网。把宋栎握在手里,关键位置换上自己人,陈铮便彻底掌控了渔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