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事后他还真的有点担心自己做的太过火了,会吓坏了她,怕她今天早上会躲着自己。
“那你昨天晚上几点睡的?”展洁知道只要自己不在医院盯着他,他十之八九会熬夜到天亮。
蔺修言没有回答她的话,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熬夜了就不论怎么说都是错的,说得多了只会让她更担心,更生气而已。
他低眸,自上而下顺着她微开的领口望进去,不意外的看到那片被掩盖的地方布满了青紫色的吻痕,不禁有些心疼,却也更安心。
那是她属于自己的标记。
唉……
蔺修言不自觉的哀叹一声,他怎么觉得得自己现在变得跟色狼一般,越来越像叫兽了。
看他不说话,展洁就知道他又熬了一整夜,面色顿时不悦,愤恨的瞪了他一眼。
“坐好,我给你检查一下。”
她拍开他环在腰上的手,让他躺下,随后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仔细检查了一遍他的心脏。
“手脚有没有觉得麻痹,行动不自如?”
“没有。”
“那,心脏有没有感觉到疼痛?”
“也没有,我觉得它很好。”蔺修方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它要是很好的话,你就不用躺在在这里了。”展洁立时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我觉得能躺在这里也很好,要不然怎么能遇见你呢。”
不论是十多年前的第一次相遇,还是如今的重逢,都是因为他的心脏,这一点蔺修言却是很感激的。
“如果注定会相遇,那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会遇到的,用不着你赔上一颗心脏。”
其实展洁想说的是,如果和她相遇的代价是他要奉献出自己的心脏,甚至是生命,那她宁愿不遇见他,也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
“我们就是注定的。”蔺修言握着她放在胸口的手,清隽白皙的脸上满是坚毅。
既然重新遇到了她,他就不会再像十多年前那样轻易就放手让她离开。
“好,注定的。要不然你这颗心脏岂不是白白付出了。”展洁娇怨的瞪了他一眼,继续检查着。
确定他情况还算稳定,展洁才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只等着蔺修言忙完手上的工作,就能给他手术了,她有十分的把握自己一定能医好他。
“一会我要去十一楼,展翼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说今天想跟我谈谈。”检查完了,展洁坐在蔺修言的身边,将昨天接到展翼电话的事说给他听。
现在她的心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想跟他谈吗?如果不想就暂时先拒绝他,等你准备好了再谈也不迟。”蔺修言稍稍坐正,重新将她揽入怀里。
“早就做好准备了,只是临时有些怯场罢了。”
早在决定回国,回到这座城市的时候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她的那个大哥比传言里的更可怕,不愧被称为冷面阎王,那气场大到可以吓死人,可不是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鱼小虾能应付得了的。
她昨天是因为气过了头,才恶向胆边生,再者就是忙到大脑失控所以才敢当面跟他叫板,但是现在,当她已经冷静下来后,气魄相比昨天立马减就小了一多半。
“别怕,再么说他也是你大哥,不会吃了你的。”蔺修言事先找人调查过展翼,知道他是一个极为护短的哥哥,不论在商场他的手段有多冷血,对待敌人有多无情,但是他对自家人却是保护得的死死的,绝不允许有外人伤害他们分毫。
从昨天他对展洁的态度看,虽然方法或许用错了,但他依旧是承认认她这个妹妹的。
“但愿吧。”展洁可没蔺修言那么好的心态,在她的心里,那不是她的大哥,只是一个认识的陌生人。
她从小就没跟他相处过,也没享受过他的宠爱,对他的印象大多是来自媒体的对他的评论,传言里的他可是一个极为冷血无情的人。
记得曾有一个记者写一篇略带诋毁展颜的报道,结果他竟然收购了那家报社,将那个记者开除,并对外界放话说,哪果哪家报社再聘用那个记者,他就收购了报社,即使收购不了,他也会用尽一切手段让报社身败名列。
拥有这样可怕的一个对手,展洁不得不为自己感到悲哀。
他要是真的是她哥哥就好了,可偏偏,他从来就不曾记得有过自己这样的一个妹妹。
“不说了,我先出去了工作了。”越想越觉得郁闷,展洁索性不想了。
“不能再我陪我一会吗?”蔺修言抱着她不放手,虽然他们同在一个地方,但这个展医生忙起来能一整天都看不到她的影子。
“不、要,我如果再不出去,护士长她们就又该要嘲笑我了。”展洁立刻摇头拒绝。
前几次她以为是自己运气好,跟他缠绵亲热的时候都没被人看到,但现在她才发现,原来不是自己运气好,而是只要她进了蔺修言的病房,除非她呼救,否则那些人会很有默契的绝不进来打扰他们,害怕会看到少儿不宜的画面。
而且如果呼救的内容不是她们想听到的,不在工作范围内的,那么不管病房里面正在发生些什么,他们也会自动关上耳朵,装作听不见。
天知道外面那些人现在脑子里在乱想些什么,本来她跟病人谈恋爱就已经够违背职业规范了,她可不想再没脸出门见人。
蔺修言摸了摸鼻子,他自然是明白她在担心什么。
“那,就吻一下。”他抬头,用她最不忍拒绝的表情望着她。
展洁认命的叹息一声,自己真的是被他吃得死死的,毫无反抗的余地。
她俯身,亲吻上他薄凉欣喜的唇,好想用自己的体温暖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