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觉得白波贼内毫无名将,打仗根本不成章法。可现在看来,白波贼那里至少也是一头猛虎率领着一群
绵羊,而酸枣诸侯这里,完全就是一头蠢猪率领着一群绵羊。”以前在河东的时候,何咸真想不出李傕、郭汜那等粗戾无谋的将校,为何在历史上还曾长驱直入千里,杀入颍川在阳城一代制造了血流成河的惨案。现在有了这一仗,何咸真是深切明白,让那些不懂行的
士人领军作战,完全就是一场灾难。
好在,酸枣诸侯越是不堪,对何咸越是有利。他之所以这般惺惺作态,其实还是嘲讽意味居多。
当然,五千破七万那事儿何咸也只是说说,可不会当真:若是他当真了,那跟酸枣士人还有啥区别?
高顺自然也看出了这点,见何咸开口后,便捧出利剑道:“校尉,此乃末将从桥瑁手中夺来的一把宝剑,特来献给校尉。”
何咸接过剑鞘,抽出看了一眼,见宝剑果然寒光如水,不由赞叹了一声。
但他随后便又收入剑鞘,递还给高顺问道:“你为何要将此剑送给我?我又不是擅长马上作战的猛将,得了这柄宝剑也只能让宝剑蒙尘。反倒不若明正留着,方为宝剑配英雄。”看着何咸真诚的眼神,高顺相信何咸是真没有收受属下贿赂的心思。然而,高顺也知这些上官们沽名钓誉、口是心非的多了,故而他便没有接过宝剑,而是将心中早想好的托辞道出:“校尉,属下只想用这
柄利剑,换一个明白。”
“有问题你就问呗,还送什么礼?”
坐回了主位的何咸摆了摆手,似乎很不明白高顺为何执意送他一柄剑。难道,高顺已看出了自己就是一个‘剑(贱)人’的本质?
见何咸是真没有收受贿赂的心思,高顺此时对何咸的评价不由又高了一分。
不过,那个推辞其实也的确是他心中的一个疑惑。值此机会,高顺便开口道:“校尉,属下委实不知,既然酸枣盟军如此不堪一击,校尉为何在属下都能取下桥瑁首级时,仍让属下贯彻只败不胜的策略?”“嗨,就这点破事儿啊”何咸再次摆摆手,心不在焉地说道:“桥瑁麾下最少也有一万余众,纵然今日你斩了他首级,他麾下尚未出战的五千兵卒,也会被酸枣诸侯瓜分吞并。此番交战,我等要务便是要分化
离间敌军,使之化整为散,我等才好一一击破。你若只斩杀一个桥瑁,于大局来说毫无益处。”
“可酸枣盟军战力如此不堪,我等又何必如此费尽心思?”虽然觉得何咸的话很有道理,但高顺还是有些不解:“而且如此所为,校尉真以为这般便能分化酸枣盟军?”
“再贫瘠的草场上,也会有肥牛羊的。之前的曹孟德和鲍允诚,不就是两头伊利蒙牛吗?”何咸这时悠悠地笑了起来,配上他坐在主位上的那份随意和洒脱,当真显得他颇有几分高深莫测的味道:“并且,除却曹孟德和鲍允诚之外,我便知道酸枣诸侯里还有一位可堪大用之人。也就是那人的存在
,让我忍住了踏营的冲动”“至于说用如此粗浅的办法分化酸枣诸侯,当然不会立竿见影。不过,那些酸枣士人可都是一群自以为聪明的蠢货,只要我们锲而不舍地贯彻离间方针。那依士人向来喜欢窝儿里斗的天性,他们必然会上钩
儿的.”
说完这些,何咸又站起身来,掀起帐帘看了一番外面的天色。陡然回眸一笑,对着张辽言道:“并且,我觉得明日就会是一个很好的时机。文远,你可愿委屈一番,同一个女人一起上战场?”
“女人?”张辽瞬间面苦不已,一想到今日高顺如此丢人现眼,他不由推脱道:“悉文,你我可是旧交,当初入西园的时候,还是我引领走上的点兵台.情义如此,你便不要让我带着一个女人上战场了罢?”
张辽这次是以朋友的身份开口的,可何咸却最出了名的最会坑朋友:“文远,你想多了,怎么能是你指挥那个女人呢,我是让那个女人指挥你啊”
“校尉!”看到平日如寒铁一般的高顺这时都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张辽真是有些急了。可不待他继续开口,何咸也面色肃凝地断然一挥手:“文远!可莫小看了女子。天生阴阳,各占一半,我可是从来不敢看轻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