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莫要看竹简这么多,但实际上也没有多少字。”萧何笑着,带着一股子微不可查的狡黠:“主要是这竹简太过笨重,属下命人搬来也都搬运了两趟”
“把纸改良一下不就行了嘛,东汉又不是没有纸.”话刚一出口,何咸就立刻捂住了嘴。然后,他就看着这时三人欲哭无泪:“你们如今都变坏了,事情本来就这么多,你们还变着法儿给我找事儿干。”可这会儿萧何却换了一副脸色,正经而认真地言道:“主公其实不必过分忧虑,事情虽多,但我等其实都将责任划分完毕,主公只要负责决断统筹即可。如此,主公便是垂拱而治,并非需事事亲为。故而,
我等真心期望主公能将改良纸张之人永久召唤前来。”
何咸下意识地就想打开一篇竹简,看看上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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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面是否如萧何所说。可他尚未伸手,便又意识到了人家这次可没跟他偷奸耍滑,完全是在以诚相待。
并且,相对于其他诸侯属下各怀私心、勾心斗争的状况,何咸这些属下可谓是真正鞠躬尽瘁,在为他、为天下苍生出谋划策、任心实事。说句比较重的话,何咸这会儿完全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想通了这一点,何咸便赶紧站起身来,对着三人环了一礼道:“三位如此,在下又岂敢偷懒弄闲,自当从命。只是不知,召唤这人后,应当如此开展改良纸张一事?”萧何、姚广孝、管仲三人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慰。随后,萧何便从竹简中翻出一摞打开,递给何咸道:“主公,这是我等商议的新设匠作曹的提议,准备拜宋应星为河东第一位匠曹,负责日
后河东科技创造一事。”
何咸双眼不由一翻,想起了宋应星平日痴傻的模样,担忧道:“应星那副性格,能适合这等事项吗?”“天生万物,各有所用,且寸有所长、尺有所短。”萧何不由也笑了,想来跟何咸也颇有同感:“不过,格物创新一事,本就不是我等所长,说不定我等聚合起一帮工匠,他们才更有那个.共同语言?而至于
沟通协调一事,任用一位懂格物且机灵善谈的佐吏负责便可。”
说完这些,三人便看到何咸一副沉默不言的模样。管仲见状,以为何咸还是有所顾虑,不由开口道:“主公,大方向上还是由主公及我等把控着的,此事应当不是什么难事。”何咸这才反应过来,摆手一笑道:“三位多虑了,我的意思是这等提议实在太妙了。既然如此,便一事不烦二主,我还可直接将毕升永久召唤前来,负责改良推行印刷一事。毕竟,有纸无印刷,对于改善整
个汉末文治一块,还是不尽完美。”话音刚落,萧何、姚广孝、管仲三人立时想到了什么。如他们这等处变不惊的历史牛人,此时均竟有一种战栗的兴奋。尤其姚广孝那双倒三角眼,更是目光铮然,隐有光华流转:“主公,莫非已然考虑到了
开科举一事?”何咸点了点头,道:“大汉立国四百年,可谓积重久矣。富者连田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豪强募兵纳民,高垒堡坞,自成一国,自征其税,朝廷失却威严,百姓处身水火。是以人心思乱,州郡自立,群雄
并起,汉室倾颓,此冰冻三尺,沉疴爆发,谁人能挡?”“说白了,在汉朝这个时候,还是天子与士族共享天下。天子和士族都如履薄冰、克制自守的时候还好说,可一旦天子昏庸、朝政腐败,士族豪强便会趁势而起,蚕食皇权,致使贫富差距过大,百姓没一点
活路。到了这种时候,除了造反之外,也实在没什么别的办法了。”说到这里,何咸微微一叹道:“故此,身处乱世我们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第一,就是要将乱的先平定下来;第二,就是要让不乱的活下来;第三,就是让活下来的有盼头儿、有产业。而做这些的同时,
我们还要反思总结,将之前的弊端祸根都梳理总结出来,再用超越这个时代的科技和先进制度给堵上。”“否则,我们穿越这一回,也就能当个网络小说故事让他人看一看。”这个时候,何咸不由便望向了姚广孝,继续道:“否则,这汉末三国就算最后归于一统,那最后又得来了什么?若只是一个轮回阵痛也就
罢了,可事实上呢,是塞外异族的崛起,是我们汉民自相残杀的时候,外面的猛兽就会扑入中原,给我们带来了难以磨灭的惨痛灾难!”姚广孝不由深深一闭眼,似乎就算他这种天生阴谋造反家,也不愿说起那段历史:“五胡乱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