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斥候同志有些不明白:为何这支精锐骑兵的两名将领,一位手腕上带着铁箍,另一位背负大弓?这装扮,怎么跟他那晚见到的贼寇头领身旁,那两名身怀绝技的悍匪十分相似?
巧合吧?
嗯,肯定是这些时日太过劳累,自己都有些疑神疑鬼了。毕竟,那一晚天色那么暗,看错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就这样,带着满心的疑惑,斥候同志踏上返回上党的路程。一路上飞速行军、昼夜奔行,极度的劳累让这位斥候再也没了胡思乱想的空暇。
要知道,对于这支骑兵来说,他们是生力军。可对于这位斥候同志来讲,人家从上党到河东、再由河东到长安,接着又返回河东,再启程回上党这一路上,斥候同志跑死了三匹马,屁股都快在马背上磨烂——就算个铁人,都没心思想什么贼寇和正规
军了。
可惜的是,纵然如此,坏消息还是如雪片般传来。
据何咸收到的情报,那支狡诈如狐的贼寇们,在他送信的这段时间里竟然没围攻长子,反而绕过长子城池,突袭了壶关!
壶关可是早被壶寿抽调一空,那支贼寇们几乎如捡冲到岸上的鱼一般,轻易让壶关易了主。
紧接着,这支骑兵又分兵好几路,切断了各县驰援长子的交通要道。此时的长子县,已然被重重围困,就犹如一只溺水的小鹌鹑。
更可恶的是,最后的情报,便是那支贼寇搞定这一切后,终于开始攻打长子城了!
虽然,长子城仗着秋粮入库、城池坚固,也坚持了下来。但斥候知道,时间拖得越久,长子城陷落的可能就越大!
“何中郎,翻越过这座无名氏山谷,便进入长子县了。”再度回到这座山谷前,斥候同志不由感慨良多。但同时,他更忧虑的,还是岌岌可危的长子城。
“很好。”何咸当即下令休整,开口道:“贼寇以逸待劳,我等奔骤良久,早已如强弩之末。唯有好生休整一番,才有可能一举破敌,挽救长子城!”斥候同志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但累极了的他,也没精力去想这些。再者,人家何咸毕竟是客军,是来驰援长子的,这让斥候更没有理由去苛责何咸。更不要说,论打仗善战这一块,他一个小小的斥候,
哪有资格去质疑曾经平灭过白波贼的绥难中郎将?
“壮士,来,喝口水。这砍柴不误磨刀工,我这么做,其实才是真正对长子城负责。”伸手递给斥候一个水囊,绥难中郎将还是这么地体贴
只是,为何喝了这口水后,斥候同志的困意为何瞬间那么强烈?于是,晕头转向的斥候同志,一头就栽倒在了地上。
何咸小心翼翼地在斥候眼前晃了晃手,确认斥候的确睡着了后,才唤来他的一位斥候道:“去,将我等到达的消息告知夫人。这次,让夫人好生演一场好戏.”
自军的斥候纵马飞身而去,何咸则忍不住松展了一下筋骨,又露出了那种狐狸偷到了肥鸡一般的贼笑,感慨道:“这一片山谷之地,真是我们的风水宝地啊。”
一旁的无名和养由基,见状不由连连摇头不止。他们两个,一个鄙夷,一个叹息。
叹息的无名,是看着那睡着的斥候,很无奈地说道:“主公这骗人,不能总捞着一个使劲儿来骗吧?这样薅羊毛,会把人薅秃的”
而鄙夷的养由基,则说的是:“主公这戏精,不会想着接下来交战的时候,想在战场上击败一次夫人吧?我猜,这事儿主公已经期待很久了”
至于说应该担忧接下来的打仗?
根本不存在的。整件事儿,早就被何咸大导演给改编成了一场大剧,还打什么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