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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殴看着程昱变幻莫测的脸色。
终究还是失望的摇摇头。
“夜星亲眼看见了你爹亲手杀死了她的全家人，至于为什么……她开始没有对你爹表现出敌意，那是因为我用银针封存了夜星的记忆。”
“她到底是怎么恢复记忆的，说实在的我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她是受了刺激。”
“多余的我已不想多说，只想告诉你……”
“你爹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住口！！你不了解我爹，你不了解我爹就不要血口喷人！！”
程昱的言辞激烈，但是眼底的绝望和狰狞还是在告诉所有人，他相信了老殴说的话。
程昱握着剑，手腕青筋蹦出。
猛地抬剑对准老殴。
咬咬牙，却是自嘲一笑：“如此，是我最开始对不起夜星？”
“是我爹害得她家破人亡？”
“所以……在最后……她也死在了杀父仇人，儿子的手里？”
“哈……哈哈……多么可笑，多么可笑的谎言啊？啊？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你以为你这么说了，我就会相信你了么？”
“哈哈……哈哈哈……”程昱猛地咆哮道：“滚！不可能！！明明是夜星杀了我爹，明明她才是我的杀父仇人
！！！”
说完这一句话，好像用尽了程昱所有的力气。
他猛地软到身子，就这样直直的跪倒在地上。
双手支撑着地面，突然嚎叫着捶地：“夜星——”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
老殴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咆哮的像个受伤的野兽一般的程昱，终于还是眼里闪过一丝悲哀。
造化弄人啊。
其实如果程昱不是那奸贼的儿子，她倒是十分喜欢自己的徒弟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可惜了。
两个人的牵绊，终于还是终止在了夜星近乎自杀的行为上。
夜星死了，他们……
到底还是有缘无分。
老殴叹了一口气，佝偻的身躯看起来更加佝偻。
她的徒儿死了，教养了那么多年，承欢膝下。
可是终究还是为了一个男人，毁掉了自己/
可是她能做什么？
她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不能出手杀掉程昱。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徒儿，既然选择了死在程昱的手上，就是不打算听从她的建议，杀掉程昱。
再说人死如灯灭。
看到这个男人这样为夜星伤心……
夜星也不枉爱他一场。
老殴走了。
走的无声无息。
阿提他们来的时候，就看见程昱跪在地上，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扇着自己的脸。
阿提和几个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焦急和无可奈何。
阿提走上前劝道：“盟主您这是何苦呢？夜星姑娘已经走了，您为什么就是不能振作起来呢？”
陷入癫狂状态的程昱猛地一脸茫然的抬起眸来：“夜星？？”
看他这样，阿提等人真是又气又恼恨。
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盟主大人，夜星姑娘已经死了，您就节哀吧。”
“是啊盟主大人，您再怎么难过，夜星姑娘也回不来了，珍惜当下吧。”
程昱猛地一怔：“胡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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