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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们的理想抱负，还有他们的人生价值，对吧？你们现在已经坐困愁城，马上就要树倒猢狲散了，还实现个屁的人生价值，曾经的理想抱负。
在电子技术领域，我们现在已经落后了。大家都认为——造，不如买。市场上充斥的那些个所谓的国产电子产品，特么的，核心元器件使用的都是外国元器件搞组装，贴个牌子就吹嘘是国产货。还吹嘘什么打造世界工厂，羞羞答答地打上Madeinchian。
我每年审批出去数百万IT采购计划，有哪一件产品是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中国制造？满大街跑的轿车，越野车，有那一辆完完全全是国产货？
我们都是内行人士，没必要自己欺骗自己。落后就是落后，落后就要挨打，挨打要立正。既然已经落后了，我们还怕什么？
你们南方电子破产了，厂房被人家吞并了更好。把人留住，保证研究队伍和技术人员不散伙，不散心。你们不就是缺少研究经费吗？我刚好有钱，先投入大笔资金让你们进行基础研究，把基础夯实。
下一步，我继续进行投入，给你们上项目，上课题，把实验室组建起来，把生产线组建起来，把产品推向市场，完成咱们中国制造的目标……”祁景焘越说越激动，犹如当年宿舍召开夜谈梦想会，连他自己都被多年不见的梦想激情给感动了。
“你没开玩笑？”
这不是蒋震林的声音，但是进入状态的祁景焘不管。被他们的谈话吸引，围笼在他身旁的同学和家属不少。
徐曼丽满眼都是小星星，她哪里见过学生时代“浪遏飞舟，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状态的祁景焘。
祁景焘继续盯着目瞪口呆的蒋震林说道：“我像是和你开玩笑吗？你们在春城，能够接触到的科研机构和科研人员比我多。我们可以先从你们南方电子研究所着手，把人挖过来后，再发动你那些同事和老师，从面临同样困境的企业和研究机构继续挖人。只要是从事电子领域研究的机构和研究人员我们都要，有多少要多少，你想办法把人给我弄过来。比如那个著名的长臂猿电池厂，听说他们也在改制，他们也快要完蛋了吧？”
蒋震林瞪着洋洋得意的祁景焘问道：“那么多人弄到哪里去，弄到你们滇中市？”
祁景焘无所谓地一挥手：“在滇中，在春城无所谓，只要留在中国大地上就行。当然了，春城的影响力比滇中大，科研机构和大学也多，更能留在人才。
嗯，西山区不是正准备搞了个国家级高新经济开发区吗？大不了我们去哪里跑马圈地，在美丽的西山脚下，滇池之滨弄个大大的电子产业园区出来。你们爱呆在春城，就让你们继续呆在春城好了。”
“祁同学，你说话可要算数？”
这个声音有点奇特，浑厚深沉却穿透力十足，还有些耳熟，有些耳热。祁景焘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郑雯曦陪同一位小老头站在他身后：“啊……，郑教授，哦……郑校长，您老来干嘛？”
“我来干嘛？听我家姑娘说，她们今天有个同学聚会，我有一位大财主学生要来参加。老朽特意过来看看我曾经那些学生，顺道找那位大财主学生化缘嘀。
更正一点，鄙人只是彩云大学的副校长。你忘记我这位老师，要称呼鄙人职务，请称呼鄙人郑副校长。校长姓李，是教你们翻书的李教授，别乱叫。”郑雯曦她爸，他们当年的系主任郑教授，一本正经地指正祁景焘的措辞。
祁景焘乐了，才几年没回母校，自己那些老师都这么有出息了：“呵呵呵，郑教授，还是您老厉害，正副校长一肩挑。同学们，大家欢迎我们的郑教授，老主任，郑副校长大驾光临。”
“别瞎起哄，我爸早来参加曾志宏的婚礼啦！除了你姗姗来迟没看见，谁不知道我爸要来参加我们的同学聚会？”郑雯曦满脸的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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