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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多一些面对面的沟通交流,永远是化解和避免误会最好的方式!难得忙里偷闲坐在一起品茗畅谈,祁景焘和凌梦之间那点小误会也消除得差不多了!
正聊得开心,张江客突然推门进来,神色紧张地喊道:“小焘,快跟我来,有个客人突发疾病,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有客人突发疾病?”祁景焘脸色微变,立马起身大步跟着张江客出门而去。
凌梦也赶紧跟上,她虽然知道祁景焘在千植堂坐门诊的事儿,但是,祁景焘到底能不能给人看病,会不会给人治疗疾病,这些却不得而知。
“张叔,你拨打120没有?”祁景焘边走边问张江客。
“打了,可是今天这种情况,120过来也得好一会。你先过去看看,做一些紧急救护再说。”张江客说着,小跑着在前面引路。
张江客和祁正明联系紧密,他也是听老兄弟说起祁景焘不务正业,在自己家的职工医院煞有介事地跟随京城过来那几位京城名中医学习什么中医。遇到这种突发情况,病急乱投医,只好找刚好来店里的祁景焘去救急。至于他会不会治疗,有没有用,那就另当别论了。
医者父母心,祁景焘虽然还没取得什么医师资格证之类的东西,但是,他内心深处早已经自认为是一名医生。既然遇到了,自然就不可能见死不救!不一会儿,他就跟随张江客来到前厅二楼一个大雅间。
张记鲜鱼店拥有独特的食材来源,绝佳的味道自然是顾客盈门,还供不应求,早已经发展成彩云之南最有特色的高档鲜鱼庄。
现在这个张记鲜鱼庄是张江客在城郊购买土地新建的总店,占地八亩多,古香古色的滇中大院落风格,美观、大气、优雅、很有逼格。
这里已经成为县市许多机关企事业单位的定点接待贵客的特色鲜鱼庄。为了满足这些高级食客的消费需求,各个包间的布置独立而又富有情趣,能够容纳的客人有限。这么大一个鲜鱼庄,包间加上大厅也不过能够同时接待七八十桌客人同时就餐。
突发疾病那位客人身份尊贵,自然被安排在独立的大雅间就餐。此刻,那个大雅间里面已经是一片混乱,一个穿着夹克衫的胖老头正捂着胸口,额头大汗淋漓,呼吸短促,甚至身体还在微微抽搐。
“刘老,刘老,您坚持住啊,坚持住!医生很快就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表情焦急地叫唤着,如同他爹快要死了一样着急。
其他人似乎很有医疗救护常识地散开空间,让老头附近的空气流通。那些人也是一个个满脸焦急,打电话催促附近医院的医生赶快过来的有之,打电话向某些人报告情况者有之,更多的人是在哪里束手无策干着急。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焦急,怎么安抚,那被年轻人称为刘老的胖老头依旧死死的捂着胸口,脸色痛苦,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不停的滚落,甚至连颤抖的嘴唇此刻都已经变的苍白了,发不出声音来,情况十分危急。
“大家让一让,他这是急性心肌梗塞,需要立即进行急救。”赶来的路上,祁景焘早已经观看到那胖老头脸上痛苦的神色,并且已经判断出他现在的症状。
他有自知之明,一来他不是有证的合法医生,二来他太过于年轻。因此,一走进大门就大声喊着让道,并且点明病人的症状,好让他干要干的事情。他这是打算来个先声夺人,之后浑水摸鱼,三下五除二把病人抢救过来再说。
“你……”
一个明显是官员模样的中年人看见跟随张江客进来的祁景焘不由一楞,没想到,穿白大褂的医生没赶来,居然是一个年轻人站出来说要为刘老治病。这位刘老是省上下来考察星云湖情况的地质专家,万一被这个年轻人医坏了,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而就在这时,那胖老头旁边那个年轻人似乎也发现了祁景焘的意图,抬头看着他不冷不热的问道:“你是那个医院的医生?”
“千植堂的门诊医生!”祁景焘脱口而出。
“千植堂?……你是中医还是西医?”年轻人迟疑道,他来自省城,哪里听说过什么千植堂?不过,听名称,不难判断名不见经传的所谓千植堂是个什么性质的医院。
“我是中医!”祁景焘闻言不由得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无法浑水摸鱼了,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因为,他听出了对方对自己的不信任,以及对中医的莫大偏见。他在说“中医”这个词语的时候,很明显能够听出嫌弃和不相信的情绪。一个在这种紧急情况下还保持着如此偏见的人,也够执着的。
“什么?中医……,那不行。刘老先生可是国内著名地质专家,工程院院士。要是抢救不当,出了什么事,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那个年轻人一听到祁景焘居然是个什么堂的中医,立马大吼大叫起来,真不知道他对中医的感观从何而来?
他这种年龄段的人大多没看过中医,也不了解中医,本能地认为中医没有资格给发病状态中的刘老先生看病,还不忘把责任往前来实施抢救的医生头上推,那份心思够缜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