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显然是一户人家的后门。
三长两短一长一短三长。
敲门声有节奏地在小巷中回荡。
莺歌的手刚刚停下,木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门里,一个佝偻着后背的老人探出头来。
“小姐到了。”莺歌举了举手里的一块牌子,轻声道。
老人眯着眼睛看了看那块牌子,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他缓缓地将门打开,让了路。
莺歌又重新坐上车沿,对创道:“进去吧。”
创深深地看一眼佝偻老人,驱着马车缓缓地进了门。
木门重新关上了,佝偻老人却没有跟上来。
莺歌熟门熟路地为创引路。
刚走没多久,莺歌又示意创停车。这时,她又下了车,朝着车里的人道:“小姐,到了。”
“嗯。”凤枫华答应一声,率先出了马车。
嗅着空气中浓郁的香味,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嗯,看来今年安逸酿的酒不少啊!”
莺歌抿唇笑了笑:“安逸每年酿的酒都不少。”
“是吗?”凤枫华挑眉,“那他怎么才送给我那么几坛?”
“送给你怎么赚银子啊!”不等莺歌说话,便有一个声音笑着解答。
薄言刚刚撩开车帘,便看到一个芝兰玉树般的男人缓步走来。
他一身紫衣,高贵中却又带着几分清雅。
步履不急不缓,很是沉稳。
尤其眉心一颗朱砂痣,使得他整个人又多了几分魅惑。
凤枫华抬眸看一眼走来的人,不满地皱了皱眉:“你就不能每坛多卖点儿银子!或者,直接竞价拍卖?”
“你以为那是什么稀罕物呢!到时候若是一坛也卖不出去,砸在手里,我看你找谁哭去!”
凤枫华撇了撇嘴,哼了一声:“我自然找我相公哭去!”
说着,她便朝刚刚下车的薄言怀里依偎了过去。
薄言伸手拦住她的纤腰,看着渐渐走近的人影,眸子微微眯起。
这人相比于风泽熙,可是半点儿不逊色。
“得了吧!”男子不屑地轻哼一声,“你就是找老天爷哭,你那银子也回不来!”
凤枫华撇了撇嘴:“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不讨喜了!”
直到所有人都下了马车,莺歌便招呼人牵着马车去了。
“没办法!看到你就忍不住想损两句!”安逸无奈地耸了耸肩,眼中满是无辜。
凤枫华哼了一声:“要不是泽熙临时有事不能来,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眼睛却是下意识地打量起了薄言。
如传闻一般,红衣潋滟,嚣张肆意。
眉眼如画,天然生就的高贵。
乍然一见,只觉天神降临凡尘。
若是单论容貌,泽熙倒是逊色了这人几分。
可若是论气度,两人却是不相上下了。
“这就是你那位相公?”安逸微微挑了挑眉,双眸对上薄言的眼,闪过一抹挑衅。
薄言双眸顿时一眯,眼底划过一抹危险冷芒。
他下意识的收紧揽着凤枫华的手,淡然道:“在下薄言。”
动作不浮不躁,不因他的挑衅而露出半分不安。
安逸心中暗暗点头。
这份沉稳气度,又与泽熙不相上下了。
这样的男人,泽熙如何争得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