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是没怀疑过小饼子,只是事前他们怎么都不能把秦正与统临南北河运的‘总舵主’想在一块儿。要让朝廷交出弄潮儿有许多法子,唯一就能做到。
阻断南北所有河运交易等于断了京城一半的货物供给,秦正何以如此极端,小饼子不得而知。
他想,也许是,老爷真的正动怒了。见到令牌,各河运的掌舵大老们没有片刻迟疑,招回所有船只定锚、收帆、卸货,十日之后南北河面上没有一艘商船的影子。
老爷不是简单的人物他是知道的,否则如何能娶得七个非凡的主子,只是到了今日他才把老爷的不简单见识了个透彻。
秦正要小饼子办的第二件事,用震天雷打通泅河与季河,水淹北门关。严青稔在小饼子眼里不是个好人,勾引老爷不说,甚至还想伤害六主子。
要去到桃花坞讨震天雷,他很不乐意,他说明来意后,严青稔轻轻一笑,挥手让人抬出五箱震天雷,那分量的炸药整座山也能给炸平。
老爷要怎样还给这分人情呢?哎,这事复杂,不是他能管的。外面闹得惊天动地自然瞒不过秦府主子。“是他做的。”麒儿不确定地说。
“不可能。”群傲坚定地摇头“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舵主一关他就过不了,更别说让所有的商船听他号令。”“慢着,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能干出这般荒唐事的人不多。”
仕晨手托下巴思索着,脸色越来越难看“如果是秦老爷与那总舵主‘交情’不浅就另当别论了!”“你是说老爷和他”唯一哭丧着脸。
手中的折扇被他折成了拱形“别乱猜测,老爷才不会”“不会?严坞主的事怎么说?”云飞这话是火上浇油,其他六人的脸上立刻换了一副表情,方才的担忧焦虑全然不在。
“老七,去把他找来。”大主子下命令。攘外必先安内,秦正只顾着在外运筹帷幄却忘记内忧往往才是致命的。“早”熟悉的七堂会审,秦正一进屋就习惯性地掏出汗巾。
“不早了老爷。”仕晨美丽的凤眼带着幸灾乐祸地笑意,秦正冒出了第一阵冷汗。麒儿不给他磨蹭的时间单刀直入就问:“敢问老爷,大河运的总舵主”
秦正以为身份暴露,没等麒儿把话说完就抢着说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老爷你说!你和他有没有不请不白的事?”
唯一把扇柄放在嘴里狠狠地咬,好似扇柄就是那秦正。“他?谁啊?”秦正走过去把折扇从他口中取下,怕他被折扇另一头藏的毒针伤了。
“就是那个总舵主,他和你有没有!”秦正咽下一口唾沫看向角落的小林,小林一脸悲愤回望着他。
每当小林和其他人同仇敌忾时,为的只有一种事,桃花韵事。七位夫人大约是误会他和‘总舵主’之间有苟且之事。
他如果想证明清白势必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如若不然,如若不然就不只是被吊在祭天坛了。
本以为这事七位夫人应该不会怀疑到他头上,便是怀疑那也只是怀疑,抓不到他一根小鞭子。这下好了,他们会想到别处去了,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会出这种岔子。
“我其实你们都不相信我吗?”“相信啊,所以想听老爷讲清楚。”云飞端起一杯茶递给他“老爷别急,喝过茶水慢慢说。”“好吧,我说,我和那个总舵主确有不寻常的关系。”
对着七尊黑脸菩萨秦正很难一口气把话说完,停下来擦了擦汗喘口气,再道:“他和爹是生死至交,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恩是个老头”
“老太爷的生死至交可真多啊。”一直没说话的阿杰终于忍不住开口嘲弄。“年纪很大?究竟有多大?”也只有唯一和小林才会把这话当真。
“这种蹩脚的话亏你说的出口!”麒儿扇起掌风关掉门窗,阻止想逃跑的秦老爷“今儿说不清道不明就别想出这个门!”“群傲”群傲背过身去表示无能为力。
“唯一,你相信我。”“不信!”“小林别哭啊,你听我说”“云飞”“老四来,喝茶”“阿杰”“别叫我!”
“相信我啊”他想要的只是这样简单的幸福,他就是统领运河的总舵主,那时,他明白了一件事,有高强的武功也是枉然。再高强的武功也护不了他们,也守不住这样简单的幸福。
秦正被七位夫人逼得就快弃甲投降,门突然被撞开,一个没头没脑的家伙冲进来和他抱了个满怀。“老爷老爷,老爷!”小饼子紧紧抱住他,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朝身后张望,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他一般。
“给我闭上嘴!”麒儿本就气恼,这会儿见两人抱在一起更是暴跳如雷,那手臂弯了又弯,恨不得拧了秦正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