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桌面上的汤药已经被喝的干干净净,她看着胡家送过来的膏药,一点点的撕开包裹着伤口的白棉布。
血肉模糊的肩膀露出来,割掉了腐肉的伤口越发触目惊心。
只是却没有了前几日那些腐肉烂掉的腐臭味道了。
她摸了摸自己依然有些发烧的额角,一条手臂低垂着,另一只手艰难的将沾染了血迹的白棉布从伤口处撕扯下来。
“割肉剔骨......”身后传来男子满是心疼的低沉嗓音,“你跟我说你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早已经好了,我们互不相欠。
这就是你早已经好了的伤口?”
墨成悦站在她的身后,视线落到了西洋镜里触目惊心的伤口上。
胡月如闻言,猛地转过身,因为动作太大,撕扯到了伤口,疼的她闷哼了一声。
另一只手抓起桌上的棉布,正要将伤口捂住,动作慢了一步,手腕被闪身过来的墨成悦握住了,“别乱动,我来给你包扎。”
胡月如朝着紧闭的门窗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虽然守卫还算森严,但也还拦不住我,我想来见你,便来了。”墨成悦扫了一眼桌上的伤药,捡起一瓶,打开瓶盖,将药粉洒在她肩膀的伤口上。
女子依然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只是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湿打湿了散落在额前的墨发。
墨成悦将她按到椅子上坐着,“你别动,我很快就替你包扎好。”
男子出手麻利,认认真真检查了她的肩膀后,迅速将干净的白色棉布缠绑在了她的伤口处,又将她的衣衫穿好。
“为什么不肯告知我实情?”若不是他上次在雪山之巅,察觉出她的不对劲,还不知道她会拖到什么时候,墨成悦满心满眼都是疼惜:“若是早些医治,也不至于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