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又打给金馆长。
“东辰,咋的了?”
“秀妍姐,那个……你知道二喜去哪儿了么?”我也不知道应该咋问。
“二喜?在家啊,怎么了?”
“啊?在家?”我皱眉,“秀妍姐,你可别忽悠我!”
“呵呵,我忽悠你干啥,我俩在厅里看电视呢!要不我把电话给她?”金馆长笑道。
“不用了,我马上过来。”
“你出院了啊?”
“嗯,一会儿说,”我挂了电话,“师傅,北门。”
“跟对象吵架了吧?”师傅笑问,我抬头一看,握草,居然又是那个司机,就是在县城三中门口,帮我两次逃走的那个司机,我还答应给他发奖状呢,咋这么巧!
“你不用瞅我,我知道你是张东辰,”司机笑道,“挺会骗人啊!”
“对不起啊,师傅,”我苦笑,“逼不得已的。”
“没事,我听说你的事儿了,你小子挺牛逼啊!”
“不说了,都是被逼的……”
知道喜儿在家之后,我心里好受不少,跟出租车司机扯了一会儿蛋,路程不远,很快就到了,我要给打车钱,司机执意不要,我也没有勉强,默默掏出五十块钱(就剩下这些了),趁着下车的时候,塞在座椅缝隙中,司机没看着,跟我摆手再见,估计交班的时候,打扫出租车会看见。
我习惯性地警惕看看四周,这里可是刘志杰家小区,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并无可疑人员,我快步进小区,来到喜儿家楼下,抬头看,喜儿正在阳台上看我,但看见我在看她,喜儿马上抽身回去,关上了窗户。
我上楼,敲门,却是金馆长开的门。
“二喜呢?”我问。
“喏!”金馆长指了指楼上,“你俩咋了?”
“有点小误会。”我苦笑。
“我跟你浩哥也总吵架,说开了就好了,你俩聊,我上你浩哥那儿住,对了,我爸去省里开会了,得后天才回来。”金馆长冲我挤了挤眼睛。
我点头,换鞋进屋,金馆长穿上外衣,拎着包出去。
我关上门,上楼,喜儿卧室的门关着,我敲门,没回应,我转动门把手,推开门,房间里灭着灯,窗帘也拉着。
“喜儿,睡了?”我轻声问,问的好傻比,刚才还在阳台呢,这么可能睡觉。
然而,还是没动静,我摸黑进去,刚走两步,忽然觉得身后阴风至,没等我反应过来,脖子已经被人锁住,我下意识地回肘撞了过去,身后的人哎呦一声,放开了手:“张东辰,你敢打我!”
是喜儿的声音,我赶紧摸到门边的点灯开关,打开,喜儿捂着胸口,站在门后,皱眉对我怒目而视!
“你猫这儿干啥?”
“打你啊!”喜儿直白地说,走向床边,坐在床沿上生闷气。
我走过去,站在她面前,拉起她的手:“对不起,我错了。”
“你错哪儿了?”喜儿转过来,楞着眼睛问。
“不该怀疑你。”
“你没怀疑错啊,我是跟别的男生一起玩来着,刚回家来,怎么,只许你有那么多红颜知己,我连有几个玩的不错的好哥们都不行?”喜儿连珠炮似得质问我。
“行,咋不行呢,这不是过来跟你道歉了嘛!”我蹲下,扶着她膝盖苦笑。
“你是来跟我道歉的吗?”喜儿眯起眼睛,“如果不是我姐出卖我,你不得把县城所有旅馆都翻个遍啊?”
“不能!绝对不能!”
“啊?不翻个遍?那就说明你根本不在乎我!”喜儿骄娇地说。
“你咋说都行,”我无奈道,只得耍无赖,“反正我过来了,今晚也不想走了,要打要骂随你便。”
“嗨呀,给你能耐的!”喜儿摔开了我的手,“那你呆着吧,我走!”
说完,喜儿起身,把我推坐到一边,径直走向门口。
“你去哪儿?我跟你去!”我赶紧问。
“你跟我去啥啊?我去洗澡!没闻着我身上一股子烟味么!”喜儿皱眉,闻了闻自己的袖子,喷了一下,她是不抽烟的,但游戏厅那种地方,常年乌烟瘴气。
“噢,那你去吧。”我放下心来,坐在床上。
“你不说跟我一起去吗。”喜儿噗嗤笑了。
“啊?可以吗?”我惊喜地问。
“我姐走了吧?”
“嗯,走了,不回来了!”我说。
“正好没人帮我搓背,一起洗吧。”喜儿装作很不在乎的样子。
我起身过去,跟在喜儿身后,进了卫生间,打开灯,但喜儿伸手又把灯给关上了。
“不开灯怎么洗?”我皱眉问。
“啧,爱洗不洗!”喜儿脱掉毛衣,刺啦啦,火花带闪电,毛衣领口太窄,卡在脑袋上了。
“嘿嘿。”我伸手过去帮她。
“哎哎,你往哪儿摸呢……”
半小时后,卧室,床上,喜儿非要关灯,经过我的强烈要求,她把电脑打开了,用屏幕照亮,虽然暗了点,至少可以看清喜儿的脸。
“你真准备好了吗?”喜儿柔声问我。
“我正要问你呢。”我笑道。
喜儿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把眼睛闭上。
两分钟后,正当要开始办事的时候,喜儿突然睁开眼睛,阻止了我。
“咋的了?”我皱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打断了!
“东辰,你答应我一件事!”
“啥事?”
“好好学习,别再打架了!我今年高考,估计会去省城上大学,我希望你能跳一级,提前参加高考,来省城跟我在一起,不然总见不到你,我会得相思病的!”喜儿皱眉说。
“可以提前高考?”我问,一直没听过这事儿。
“当然可以啊,而且,你即便要混,在县城混也没啥意思,现在县城是胡彪的天下,浩哥是他副手,将来的接班人,胡天娇也已经是你的了,你难道还想将来跟浩哥争不成?”
“纠正一点,胡天娇还不是我的!”我正色道。
“早晚的事儿嘛!她都跟我说了,挺喜欢你呢!”喜儿调皮道。
“你俩啥时候搞到一起去了?”我皱眉问。
“我俩经常一起吃饭啊,你不知道?”
我摇头:“哎呀,不管那么多了,咱先办咱们的事!”
“不行,你先答应我,”喜儿坚持道,“不然不让你进!”
“行,我答应。”
喜儿满意地笑笑,把手伸下去,眉头紧皱,旋即松开手,把脸别到一旁,我一边扩大两人之间负的距离,一边观察着她表情的细微变化,距离的最大绝对值出现,我静止不动,喜儿的眉头慢慢舒展开,睁眼问我:“完事了?”
“刚刚开始。”我笑道,绝对值开始不断变化,周而复始,经久不息。
次日早上起来,喜儿的嗓子哑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