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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辰。 ”少女又叫我的名字,听起来有些奇怪,应是北高丽的口音。
“你好。”我轻声说,腹部和胸口,还是很疼。
“张东辰?”少女再次重复我的名字,这次还面带笑意,而且用的是疑问句。
“你只会说这三个字吗?”我不禁皱眉,或者,她是个智障?不过看表情跟正常人差不多,智障少女笑起来都傻乎乎的,而她是甜丝丝的。
少女歪头,没听懂我说什么,又笑了笑。
仔细看,这位少女长得还蛮好看,并不像是她们南方邻国那样,千篇一律的整容脸,而是天生丽质,典型的高丽人的模样,当然了,是美女脸型,鹅蛋脸,颧骨微微耸起,下面是两个可爱的小酒窝,酒窝捧着一只精致的鼻子,双眼似两弯新月,笑起来,月牙的弧度更为夸张,总之,看上去让人觉得很舒服。
“张东辰?”少女再度重复。
我放弃了想跟她进一步交流的打算,尝试从床上坐起,然而,不行,腹肌绷劲,痛感会十倍、百倍的加剧,我只得放弃。
少女皱眉,用食指戳了我额头一下,像是在数落我,然后从床边拿了一条毛巾,帮我擦额头上渗出的汗。
“谢谢。”我微微颔示意,少女貌似听懂了这两个字,也冲我点头。
我从被窝里探出左手,可是手腕上的表不见了,可能手术的时候摘除了吧。
少女见我看手腕,说了一句高丽话,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我的手表,双手递给我,我把左手伸过去,她微笑会意,绕过来,帮我小心翼翼地带上,可能是没见过这种高档手表,在扣表扣的时候,她着实研究了一番,扣上之后,像是做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还拍了拍手,样子煞是可爱。
手表显示时间为十二点半,日期是次日,窗外阳光明媚,肯定是中午,我们最后执行任务的时候,大概是午夜十一点左右,也即是说,我昏迷了十二个小时才苏醒。
这不科学啊,血虫怎么没有挥作用?虽然我被那个白衣女子的“九阴白骨爪”击穿腹部,伤得很重,但肢体并未残缺,照理说最多一小时,就能恢复了,怎么过了这么久,自己还躺在病床上,而且伤口很疼?
“可以找一位懂汉语的人来么?”我尝试着问少女护士。
她又没听懂,皱眉,歪头。
咚咚,敲门声,我看向病房门口,吱呀,门打开,进来一个中年白大褂男医生,戴着一副金丝边眼睛,他身后,跟着一个北高丽的军官,年轻男子,但看着陌生,并不是哨所里那位懂汉语的同志。
“张东辰。”军官冷冷地喊我名字,口音倒是跟少女一个味道。
“是我。”我轻声应答。
“我是闲镜北道c集团军的参谋,”军官用蹩脚的汉语说,“你可以叫我金松吕。”
我点头:“你好,金松吕(音译)。”
“您好,有几个问题,需要请您配合调查。”金松吕从身后拿出一个本夹子,打开,提笔,准备记录。
我眯起眼睛:“什么意思?审问我?”
“张同志,你不要误会,只是需要您……配合调查。”金松吕略带歉意地笑了笑。
“那你问吧。”我淡淡地说,现在落在他们手里,又不能动弹,也只能“配合调查”了。
“你们越境者,一共几多人?”金松吕问。
“就我自己,一个人。”我平静地说,我身上带了三个人的武器,分别是楚菲菲的长刀、王媛的狙击步抢,还有我自己的突击步抢,所以,说一个人,也算说得过去,多带东西又不犯法。
“一个人?你确定?”金松吕皱眉。
“确定,一个人。”我点头。
金松吕将信将疑地在笔记本上记录了几笔,又抬头问:“你越境的目的是什么?”
“我没想越境,是为了躲避那个怪物,才不小心越过边境线的。”我实话实说。
“怪物?”
“就是那个长毛的白色怪物,类人形生物,贵国的哨兵没有告诉你么?”我反问。
金松吕恍然大悟:“长白山雪猿!”
“……差不多就是那玩意。”我笑道,这个名字起的倒是蛮贴切。
“第三个问题,你在击杀我方哨兵的时候,是否是故意?”
“什么?”我皱眉,“我并没击杀你们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