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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正又是一怔，随后又点了点头，道：“我也是才知道的。前天回来后，我去内城河边找无忧，却没有见到她。回来听说她被金护法带人追杀，就一路查到了金山寺。从金山寺回来，我又去找了宫主，才从宫主那儿得知了她的身世和她的下落。”
周昌英微微点头，又问道：“金护法是怎么知道无忧的身世的？如果她早就已经知道了，无忧肯定也活不到现在吧。”
周天正点了点头，道：“是，宫主说，就是因为我与她走得太近，所以最近才派人调查了她的身世，一直查到了她奶娘的老家，才猜到了她是宁家的后人。也许是天意，幸好这个时候无忧萌生了离开倩女宫的心思，结束了无忧坊，离开了京城。又幸好遇到了姑母，救了她一命，这一切就像是冥冥之中早就已经注定的。”
周昌英淡淡一笑，道：“这是佛祖可怜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吃斋念佛。才给了我这个机会去弥补，我欠这个孩子的，用我所有的一切都还不清。”
周天正连忙道：“姑母，我们周家和陆家都欠她的，我愿意用我一生的爱去弥补。姑母，求您给我这个机会。”
周昌英轻笑摇头，道：“我们上一辈的恩怨纠葛，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不过是看上了无忧的美貌和才情，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如果那宁家的后人，并不是无忧，你还会这样说吗？”
周天正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道：“不会，我喜欢的是无忧，不是旁的人，也不是宁家的后人，就算无忧谁也不是，我也还是要找到她，保护她，让她永远都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周昌英抬眸看着满目深情，信誓旦旦的周天正，心中不由一阵酸楚，许久，才又微微摇头，道：“正儿，你既然知道我和她之间的渊源，你就应当知道，今后，我会保护她的，更不会去做违背她心意的事情。所以，你走吧，如果她不愿意见你，我就不能答应你什么。”
周天正怔怔地看着周昌英，不敢置信地喃喃问道：“姑母，您的意思是——她不愿意见我？”
周昌英看着周天正痛苦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忍，别过头去，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不要再问了。她在我这儿很好，你就放心吧。”说完，站起身来，向殿外喊道：“老白，送三皇子殿下出去！”
“是，公主殿下。”白公公躬身领命，恭恭敬敬地道：“三皇子殿下，请！”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在殿门口躬身候着。
周天正怔愣许久，才长出了一口气，沮丧地点了点头，向周昌英深深地一揖，道：“姑母，正儿先告辞了，正儿明日再来看望姑母。”
周昌英张了张口，却最终没有说出那拒绝的话来，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道：“去吧。”
周天正转身大步向外走去，白公公跟着他的身后。
周昌英看着周天正的背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看样子，周天正对宁无忧是真心的，而且用情至深。只是，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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