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杨季康,一同为难白纯。
“呵呵,白姐姐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你争嚷个什么劲儿,难道就因为人家长得漂亮,迷昏了你们的头脑,让你们为了佳人,而放弃了是非观念吗?既然大家都知道诗赋一道,想要出一首佳作极难,那么白小姐刚才既然能够短时间内赋出这么一首上乘佳作,就是再为大家赋诗一首又何妨?哪怕是比刚才这首《钱塘湖春行》不如一些,我相信对于在座的各位而言,岂不是更有说服力?更能证明乃是白姐姐所做?”妙龄女子婀娜多姿,眉目含俏,见白纯一直淡漠着一张脸,就让台上台下这么多文人士子为其倾心,甘愿为了维护她,甚至不惜与杨季康做对,这让她原本就对不满、嫉妒的心,变得更加嫉妒、恨来了。
此时此刻,也只有她了解女子的心思,那白小姐只是赋诗一首,而后便不再说话,要么就是肚子里没有佳作了,要么就是正在众人争吵不休之际,又在酝酿了。
所以不管怎么样儿,今日都要配合着杨公子,最好是能够不给她继续酝酿的时间,不给她再次做出佳作的时间,最好是让其难堪,下不来台才合自己的心意。
“不错,只要白小姐能够再赋诗一首,哪怕是不如这一首诗赋,那么我便相信这一首乃是她即兴所做,不然的话,我绝不相信,她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一首佳作来。”杨季康欣喜的看了一眼妙龄女子凌芷云,双手背后挺胸说道。
张翌跟沈君谅听着下方的叫好声、应和声越来越多,也不知此时该如何是好,当着众人的面,杨季康已经是坚定的要耍无赖了,明显就是不愿意认输,不愿意放三人离去。
面对此情此景,在众人的附和声潮中,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脑子里别说是一句诗,就是半句诗也想不出来。
白纯看了看两人一眼,淡淡说道:“那么如果我再做出一首来,你便就认输、放我们三人离去?可对?”
杨季康跟妙龄女子凌芷云俱是神色一僵,台上台下众人,听到白纯开口说话后,立刻变得鸦雀无声,静静的注视着杨季康跟妙龄女子。
此时他们才发现,杨季康这怀疑了白小姐半天,但却从来没有说如果白小姐再赋诗一首的话,他是不是认输,是不是放人家离去?明显是给自己强留白小姐找借口嘛。
张翌、沈君谅刚才早就变得六神无主,此时跟杨季康一样,听到白纯的话后,心里不由的对白纯的镇定跟聪颖深深折服,面对众人的附和、起哄,竟然还能够抓住杨季康话语里的语病,这显然不是一般女子能够做到的啊。
就是他们两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发现,杨季康所言当中,并未承认自己输,或者是白小姐再做一首,便让离开的承诺,只是一味的咬定,只要再做一首,他才相信这是白小姐即兴所做的诗赋。
杨季康此时面对白纯的追问,显然是已经无法再回避这个问题了,刚才一直打马虎眼,就是给自己强留白纯留了退路,不想这么快就被人家识破了。
面对着台上台下众人的眼神,杨季康脸色阴晴不定,心中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做出承诺,但不做承诺又恐是不行,毕竟,人家简单的一句话,就把他逼到了非答不可的地步了。
看了看依然是淡定自若、美若天仙的白纯,杨季康心中是百般纠结,难道今日好不容易布置的局,也留不住佳人吗?这岂不是全都要白费力气了?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再赋诗一首,只要不比刚才那首差,那么我便认输,便任由你们三人离开,绝不阻拦!”杨季康咬牙切齿说道。
他在赌,赌白纯无法连续做出两首俱是上乘的佳作,毕竟作诗不是做饭,说做就能做出来的,他不相信眼前如降临凡尘俗世的仙子,真的才情横溢到,可以连做两首佳作的地步。
“那你听好了。”白纯微启,看了看杨季康,再看看台上台下,特别是杨季康旁边的凌芷云一眼,淡淡的说道。
“湖上春来似画图,乱峰围绕水平铺。松排山面千重翠,月点波心一颗珠。碧毯线头抽早稻,青罗裙带展新蒲。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句留是此湖。”
随着白纯黄莺般的声音渐渐消散在孤山寺的广场上,一片片的吸气声、叹气声顿时响起,台上台下,无一不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白纯,或者是神游天际!
绝对是佳作啊,绝对是不输于刚才那一首的上乘佳作,更难得的是,都是贴景应情,符合时节的大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