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如今就变成了三缺一。
认命的某人揣上白纯給准备的银票,而后便跟着汪楼往皇宫内走去,还未进蓬莱殿,便听到了里面传来母后跟新城公主、兰陵公主叽叽咋咋的声音,以及母后跟新城教兰陵公主麻将的声音。
但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李弘自从再次被架上了面南背北的位置后,便不曾输过一两银子。
四人在打了四圈后,新城公主公主今日是不输不赢,而龙妈与兰陵公主二人则是铁青着脸,一旦抓不到一张烂牌,便要轮流把李弘数落一圈。
本着乱拳打死老师傅的真理,李弘赢到最后,便开始看龙妈的眼色出牌,但也不知道今日怎么了,就算是胡乱打牌,哪怕是拆听、拆碰,也依然阻挡不了花花绿绿的银票往李弘怀里跑。
随着时间的延长,李弘手里的银票越来越多,而武媚也开始转输为赢,新城公主再一次掏出了近两百万两的银票,而兰陵公主,多年来本就生性淡泊,在皇家的三个大辈公主中,她一直秉承着简朴的作风。
更为难得的是,对于输赢到后来根本不放在心上,无论是胡牌了还是点炮了,或者是输钱了,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摆在桌面上的银票,不是白虎话的银子,而是一沓纸一样。
汪楼轻步从外面走进来,来到李弘身边,看了一眼平静的武媚,躬身对李弘道:“殿下,右威卫将军波斯王卑路斯求见。”
李弘准备要打出的牌愣在了半空,疑惑的问道:“找我怎么还找到宫里来了,谁带他过来的?”
“快打牌。”武媚审视着自己的牌,余光看着李弘手里的牌,焦急的说道。
“二饼。”
“胡了。”武媚眉开眼笑,对于李弘跟汪楼的对话,显得丝毫没有兴趣。
“你这个小败家子,又点炮給你母后了。”新城看着跟汪楼说话的李弘,气的推了一把李弘的肩膀,以发泄自己心中的郁闷。
“两位皇姑,母后,儿臣怕是不能陪您打牌了,这是父皇給儿臣安排的活儿,得见。”李弘眼角余光,粗略的估摸着自己身前的一沓银票,到底有多少钱,对着武媚跟新城、兰陵三人,无奈的说道。
“真是扫兴,今天又要败兴而归了,快忙去吧。”新城公主拿起薄薄的几张银票,虽然输了,虽然刚才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但那只是在牌桌上。
一旦牌桌上下来,立刻就恢复了她皇家公主的高贵大度、雍容典雅的仪态,对于刚才输银子的不快,也一下子便抛到了脑后。
兰陵示意旁边的宫女,把麻将等收拾起来,武媚也陪同着新城、兰陵往客厅的方向走去,听着李弘让汪楼命人带卑路斯前往东宫,不由得便停下了脚步。
回头看着准备往外走的李弘,淡淡的说道:“既然到宫里,为何还要再回去,就在宣政殿接见不就是了,完事儿了中午陪我一同用膳。”
李弘一愣,那是父皇才能接见他人的地方,我用合适吗?
但看着龙妈一脸理所当然跟不容反驳的神情,再看看兰陵姑姑跟新城公主,用眼睛向他示意赶快点头的样子,于是只好说道:“是,母后,儿臣便在宣政殿接见卑路斯。”
按道理说起,李弘还是卑路斯的救命恩人,当年可是李弘单枪匹马,穿越吐火罗直达疾陵城,在大食国强攻疾陵城时,撕破一道口子,把他们从被大食国团团围住的铁桶阵内,舍命救了出来的。
所以无论如何说起,无论是卑路斯还是他的儿子,视李弘为救命恩人一点儿也不为过。
两人恭敬的神态以及谦卑的言行,让李弘对于他们的好感大大提升,虽然当年卑路斯求助李治为其复国,李弘也同样不同意,但丝毫不影响卑路斯跟他儿子纳尔希耶,按照波斯的礼仪,向李弘行大礼。
何况,长安波斯寺的建成,可是李弘迫于李治近乎于强硬的命令,才下令工部拨款为其建造的呢。
“坐下来说话吧,昨天就看见一个人影在东宫门口晃悠,没敢认,没想到还真是你们,不知道此次前来,是何事儿?元日了,生活用度……。”
“尊贵的殿下您太客气了,我们如今用度没有任何问题,今日来此,是关于安西的事情。”卑路斯起身再次行礼说道。
至于大唐尊贵殿下那句:‘看见一个人影在东宫晃悠,没敢认这句话。’
卑路斯只能是放在心里无声的叹气:东宫门口啊,哪个老百姓敢没事儿跑过来晃悠?这话说的,这大唐、这皇城都是殿下您的,您好意思说看见人影没敢认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