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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皇宫之后，凌幽南和莫知于二人便回到了王府之中去，在去看望了一下霓裳之后，二人便坐在了庭院当中。
莫知于直言不讳地开口，他问道：“你在那幻觉当中看到了什么？”
凌幽南低下头，他思索了很久，后来说道：“东离城。”
“我看到了斩龙剑，看到了一个人，她拿着斩龙剑，变成一个疯子，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血迹，火光，嘶喊声，东离城变成了人间地狱。”
“你看到的那个人是谁？”莫知于问道。
“是霓裳！”
随着凌幽南的开口，莫知于愣住了，他说道：“怎么会是霓裳呢？你应该知道的，她不可能去做那样的事情。”
“只是幻觉而已。”凌幽南扶了扶额，只是想到了那幻觉，他便觉得头疼欲裂。
在那场幻觉当中，他看到霓裳亲手杀死了所有人，一个又一个地倒下，一直到最后只剩下了凌幽南自己，霓裳持剑向凌幽南走来，后来他伸出手，然后接住了那柄剑。
他想亲手杀死霓裳，可是到后来，莫知于叫醒了他。他打算，跟霓裳同归于尽。莫知于皱眉，他还是搞不懂为什么，“可是，为什么我们会产生幻觉呢？到底产生了什么幻觉这反而是没有那么重要的，我们应该知道，为什么在面对那柄剑的时候，会出现那么真实的幻觉，连我们自
己都没法发觉究竟是真是假。”
“可是你发现了那是假的！”“因为我也看到了东离城，是十几年前我初到东离时，我看到了你，看到你手里拿着斩龙剑。所以我知道那是假的，我看到的你变成了一个疯子，跟你幻觉当中的霓裳一般。”莫知于的语气低落了下来
，他知道，凌幽南不可能成为那样的人，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假的而已。
“可是，我没有醒来。”
凌幽南不得不承认，其实在自己心里，早就有那么一刻，已经觉得霓裳会如同先帝一般，被那柄剑彻底地吞噬掉。他没有说，即使只有很小的可能性，可是那个结果让凌幽南感到惶恐。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莫知于想到了什么，他朝凌幽南说到自己那个大胆而疯狂的猜测，“会不会，霓裳现在一直都沉浸在一个巨大的幻觉当中，她以为那是真实存在的，她在其中行走，生活，可是实际上，那一切都是假的
，她没能分辨，所以被困在了幻觉当中？”
凌幽南的身上冒出了冷汗，他只觉得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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