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霄放下茶盏，思忖一刻，“我想向姑娘打听一下，跟你一道的那个人。”
“你是说那个搭车的？走了。”她轻饮了一口茶，“一到烟城我们就已经分道扬镳，原本也只送他走过之前的荒雪山路到这里而已。既然到了城镇，他再找马匹或者马车也十分容易。”
明霄展颜笑道，“并不止是一个搭车的人吧。”
慕凌波扬眉道，“搭车是搭车，不代表是个完全的陌生人。我也不是随便让陌生人上我马车的人吧。”
听到明霄那一声反问，慕凌波立刻想起在落雁城时墨九翎已经用这张面具露过面了，而明霄又是从上秦的京都来，想必是铁炎他们该说的都说过了。
实在可惜，现在才后悔没给他一张记不住的大众脸，否则谁会记得他。
“那么，姑娘知道他是谁？”
慕凌波懒洋洋地说，“知道得不多，不过也算知道一点点吧。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门主大人，我不是你们天司宗的人，现在也不属于任何一个诸侯国，我好像没有必要对你有问必答言听计从地讨好吧？”
“慕姑娘。”明霄冷静地望着她，语气平静，“我是替人打听那个人，事关重大。若是得不到一点有用的消息，会有其他人找到你。其他人，我就很难保证会如何了。”
“威胁？”她冷眼微眯着。
“不是威胁，我只是说出事情发展的结果。”
她又是一笑，带了几分嘲讽，“哎，真没想到，还有人能够让门主大人你代替，好大的面子。”
“昨天夜里……”明霄顿了顿，没有继续说出来，但一种了然的神色看着她。
话音忽然一转，“昨天夜里，天司宗乾门的人到了，遇到一个修为深不可测的人，必须弄清底细。我猜测是姑娘你先前马车里之人，才想特地来打探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