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崖之上的毕云涛，抱着一件红衣，柔情万分的与其说着话。
怀中的妖白灵，在说完那最后一句“无怨无悔”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她的脸上仍旧保持着笑意，一直躺在毕云涛的怀中望着他。
毕云涛抱着妖白灵，开始说起话来。
“你知道吗？当初在那个洞穴里，我差点就被你给杀了，幸亏你当时被封锁了灵力。”
“之后听说你发动妖兽来找我算账，我逃出洪阳国，被你逼得逃进无尽魔海之中，那段日子，可真是每天提心吊胆。”
……
“我化身为包子的时候，最幸福的便是坐在你的背后为你弹琴，每次见到你受到众人称赞时开心的笑容，我其实在那帘幕后面笑得比谁都开心快活。”
“对了，说来也是奇怪，当初在菩提树下走过的那一生，竟然跟真的一样，我当初学的琴竟然也没忘，我再给你弹奏一曲吧！”
毕云涛自言自语的说着，他让妖白灵依靠在他的肩头，然后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把不知道从哪个倒霉鬼身上搜刮来的焦尾琴。
“诤！”
毕云涛无比熟练的轻轻一挑，琴声悠扬，从海崖之上传遍四面八方。
在弹起这道琴弦的时候，毕云涛的眼角索索的流下了泪来。
琴声如泣如慕，明明想要欢快，其中却蕴含一缕悲伤。
“唉！毕小兄弟既然已经察觉了这是白灵施主为他设下的一场假象，为何仍不愿醒来？难道这人世间的情爱，就当真让人如此沉醉其中吗？”
远处，红佛听到毕云涛的琴音，心头感叹着道。
毕云涛就这么坐在海崖之上，一直弹奏了一年的时间。
数不清的日出日落，毕云涛坐在那里弹琴，从未间歇过。
突然，琴弦一断，一丝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如同云烟俱散，毕云涛心头一惊。
就好似大梦初醒，一切都是凉飕飕的。
他转过头去时，发现哪里还有妖白灵的踪影？
只不过是她的那件大红喜服，还披在自己的身上，存有淡淡的余热。
“呜呜……”
毕云涛终于悲戚的哭出了声来，情绪再难以控制。
海风一吹，将他背上的那件红衣吹走，毕云涛如同一个慌乱的孩子，连忙回首紧紧的抓住这件红衣。
“小哥！”
“小哥，你别哭了，白灵姐姐已经化作了鱼，她让我们将她放进沧海里，为的便是担心你割舍不下。”
阿杰跟阿虎两人见到毕云涛醒来，皆是泪眼朦胧，忙上前拉住毕云涛。
红佛劝道：“阿弥陀佛，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哈哈！欢喜……欢喜！”
毕云涛仰头悲笑连连，下一刻抱着红衣踉踉跄跄的往山下跑去。
毕云涛如同一个无头苍蝇一般，拿着这件红衣在蓬莱仙山里到处乱窜。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要在逃避着什么。
他只知道一路跑啊跑啊！跑到所有人都追不上。
突然间，毕云涛跑到沙滩上的一块石头旁，他身形猛地一顿，终于停了下来。
这石头上，正是当年妖白灵给他留下的十年之约。
毕云涛蹲下身子，伸出手来，摩挲着面前石头上的字迹，喃喃道：“十年了。”
“白灵，你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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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众生为鱼”到此结束。
本卷的这个结局，不会是女主妖白灵真正的结局，妖白灵是女主，不会死。
主要是为了延伸后面的情节，南禁荒海铺垫了这么多，也该打开了。
以及主角受到如此多的欺压，也要站起来了。
接下来展开第十七卷：红尘如梦。
精彩继续，敬请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