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骆轻衣立马手足无措的模样,陵天苏憋笑憋得肚子有些疼。
她趴在木桶边缘,手指还落在他的唇上,脸颊被药雾蒸腾出了一层薄汗,模样看着竟然有些可怜兮兮的:“我……我不知道,你别难过,我无心的。”
陵天苏笑道:“好,你若是乖乖听话泡药浴吃粥的话,我便不难过。”
骆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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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骆轻衣正欲作答,指尖忽然温湿,宛若被什么犬类轻轻舔舐了一下。
好吧,她又再一次被这小黄侍给调戏了。
她赶紧缩回手指,肃起面容道:“平日里摸摸碰碰也就罢了,只是我岂是你能够随便入口的,知晓你不畏剧毒,可鬼子菩提之毒非同寻常,入体沾即必亡,你在我身边,不求你时时谨慎,但也要学会如何保全自己。”
陵天苏乖巧写道:“好,知道了,现在不入口了。”
骆轻衣那双没有焦距的黑红眼睛用力一瞪,看着有些渗人:“少耍花腔,以后也不可以!”
陵天苏倒是觉得她这副模样并不渗人,反而虎里虎气的有些可爱。
他伸出手掌想要摸摸她的脸颊,骆轻衣似是感应到了什么,磨了磨牙,暗道这家伙当真是油盐不进,好难对付。
她默默从发间摸出一根银针,寒光硕硕,威胁之意甚浓。
陵天苏无奈叹息,只好收回手掌,端过红薯粥和板凳,坐在浴桶边为她吃粥。
药浴中的女子浑身湿漉漉的,雪白发丝凌乱,沾濡在脸颊间,许是不习惯自己眼瞎耳聋的时候还要将这副被鬼子菩提侵蚀的身子的暴露给了旁人,还要被人一口一口的喂着热粥,让她有些踌躇难安。
自从她中毒的一年间里,从未有人会将她照顾得这般面面俱到,体贴入微。
待她好得都有些让人觉得不真实。
陵天苏将粥吹凉,正欲喂去,又有些不放心,自己亲口温品了一小口,这才将调羹送至她的唇边。
唇瓣之外,溢入口中一抹甘甜稠软,骆轻衣双手撑在木桶边缘,有些紧张地扣紧木桶,
乖巧张口,咽下热粥。
粥煮的极为软糯绵稠,火候也是算好了的,口感上佳,绝非是王府厨子能够做出来的。
她咽下那一口红薯粥,忽然从桶中伸出一只微湿的手,摸索着捏住陵天苏的衣袖,轻轻扯了扯,问道:“这几日的膳食,不会都是你做的的吧?”
陵天苏又盛了一勺热粥,认真吹凉,他本想着喂了这口粥再回答,谁曾想骆轻衣的手指便已经搭在了他的唇上。
他笑道:“是啊,也不知合不合你口味,今日这粥可还吃得惯。”
不见光明的那双青黑眸子微垂眼帘,她小声低语:“你既然能够得入叶家黄侍,想必天赋卓群,对于修行者而言,时间是这世上最珍贵之物,你何必每日每夜的守在一个将死之人的身边,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陵天苏心道这怎么会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呢。
他心中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因为你是我的世子妃啊。”
骆轻衣并未听出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她的的确确是叶家人的世子妃,他说这句话倒也没有什么毛病。
一勺吹温试尝过的粥再度送到了她的唇边,她张口咽下,有些乖巧的趴在木桶边缘,抬头虚虚‘望’着陵天苏:“很甜。”
陵天苏嗯了一声:“红薯是从甘奚城运来的,那里的红薯最是甜糯,用来煮粥极佳,用完了粥,我便陪你下棋参悟药经,待到中午,我再蒸半个红薯给你,虽然说你如今只能吃流食,但红薯这种谷物的话,蒸软的话,还是可以吃上小半个的,晚膳就吃莲子杏花羹和甜蒸蛋。”
为了能够让她摸读清楚,这段话他说得极为细致缓慢。
骆轻衣心头一时又涩又胀,青黑的眼中似是被水汽笼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这名小黄侍倾心待她,看似平淡寻常的言语之中无不充斥着明日的希望与宁和。
小黄侍莫不是觉得,一只这样下去,她就真的活的长长久久,安康无忧吗。
一场药浴泡下来,粥也见底。
虽然称不上神清气爽,但精气神也着实恢复了不少,身子不再是一副软弱可欺的疲惫之态。
味觉也从七七八八,恢复了个完全,一勺勺的粥咽下腹中,竟是越品越甜。
“今日不下棋了。”
她被他从那温热的药浴之中打捞起,用大氅包好,送至榻间,柔软的毛巾将她身上的药叶与水珠一一擦拭干净,只是某种时候,她仍是极为羞涩地按住陵天苏的手掌,说着‘我自己来就好’的话语。
陵天苏自是当做耳旁风,悉心替她穿衣束发。
“今日不想下棋,那世子妃想做什么呢?”
骆轻衣道:“你去帮我寻些布料针线来吧?”
陵天苏微微睁大眼睛:“要针线做什么?”
“你每日照顾我,又煮粥制作香囊于我,我没什么好给你的,唯一最珍贵的东西就是挂在墙上的那把剑了,只是那把剑我虽是无法再用,却也不能给你,所以,我就缝一个荷包给你吧。”
(ps:啊……工作凉了,做尽忙着重新找工作,天天东奔西跑,也没时间码字,存稿捉襟见肘,最近水群次数少了,望谅解,默默求一下订阅。工作凉了,不能半妖成绩也跟着凉凉啊。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