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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运会还没有结束,夺冠后的女排姑娘们也没有第一时间回国。
她们出没于各个赛场给中国运动员加油,总是在镜头里出现,像一队服装模特,像风景,被关切和热爱着。
另外不论逛街购物,接受采访,姑娘们也都一致穿着带江氏商标的常服,甚至刻意引导话题做软广。
国内传过来的消息:江氏的订单在短短几天时间内就暴涨了接近三倍,后续估计会更多。
于是,这次明智的没有同行的江爸等人,带着巨大的喜悦开始忙得不可开交。
而这一笔令人羡慕和惊叹的广告投资,其实是从江妈年三十晚上连夜给小周映做衣服开始的。
茶寮的盛况要更疯狂些,它本就有着不小的名气,如今,更是在报章媒体上大篇幅的关联上了两个人:
【刚在奥运决赛场上完成了一场惊天表现的山村小姑娘周映;竟曾经一度支教茶寮的宜家江澈。】
三个大名称被放在了一起,这太令人惊奇也太让人好奇了,伴随着名气再次暴涨,广告效应凸显,除产品订单外,还有大批的记者和游客来到茶寮。
一个关于江澈支教茶寮,泥石流重建,振兴偏远小村,发现并培养周映的故事,再加上阶梯小女孩的部分,一切本身都是美好的,所以江澈也没有刻意去压制报道。
另外关于他的个人形象,过往在帅这一点上固然完全没有异议,但是在道德品质方面,因为之前几次事件的冲击,多少还是存在一些疑点和不信任的……如今都没了,这是江澈迄今为止个人形象和国民印象的巅峰。
大概,半步圣人——在不熟悉他的人眼里。
连带的效应是巨大的,报道出来之后的这段时间,宜家各地百家门店的销售情况,也在暴涨,有的门店甚至在短短几天内完成了过去一个月的销量。
这一切的“获得”,在当初,在江澈开始改变小周映人生的时候,其实都是没有设想的,更没有计划和期待。事实连他自己都想不到。
所以,当情况发生了,每个人也都可以更坦然地去投入这份幸运,皆大欢喜。
“欸,我刚让沫沫帮忙估算了一下”,作为这几天仅有的忙碌的人,郑忻峰在车上用手背提醒了一下困倦的江澈,说:“不算长期效应,可以预期小周映的广告效益,超过3个亿。”
江澈一下坐起来,眼神茫然,若有所思。
郑忻峰:“怎么了?惊了啊?!”
“有点……不过重点不在这,重点我想说,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就一直做个好人了”,江澈认真感慨,说:“人生走了那么多弯路,实实在在骗到手的钱,还没有咱小周映一个人帮赚的多。”
“是是是……可是,我还是喜欢那种生活啊。”身为青云双角之一,郑忻峰认真感慨。
曲沫在前座转头看了一眼这俩货,转回去,哭笑不得,她觉得有意思极了。
说好的,中午女排姑娘和郎指导她们今天会来住地吃饭,江澈吩咐司机加快速度。
为这事,他们刚刚拒绝了几位美籍华裔投资人的宴请。
午饭除了能准备出来的几道家乡菜,剩下都由专门雇来的厨师和服务人员去做,所以倒是不算太忙碌,江澈到时,大部分人都坐在客厅里。
“都已经在等着了啊?”
江澈笑着开口,话音刚落。
“喝喝喝,这么重要一顿饭,你喝,喝成这样。”柳将军从后门进来,手上打横抱着赵三墩……
三墩已经醉死了,没接话。
身后跟着的小墩墩接茬,说着不知哪里学来,但百分之九十九是从老彪那里学来的大人话,说:“念念念,就知道念,男人喝个酒怎么了?”
将军回身看儿子一眼,跟着一脚给他拌摔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原本还打算掺和一下的江澈……不敢掺和了。等到将军抱着三墩上了楼,他才拉过小墩墩,问:“你爹这什么个情况啊?”
“嗯~澈叔。”小墩在江澈面前还是很老实的,什么时候不先忘问候,敦实的小家伙仰着头,眨巴一下眼睛说:“我爹和老彪伯伯拼酒。”
“……”这不趁早饭,不赶午饭,无缘无故地,江澈就理解不了了,想了想问,“为什么拼?”
小墩仔细想了想,说:“因为有棵树,还有,老彪伯伯说后院草坪又软又厚。”
“……”
小墩墩这么说,江澈完全整理不出任何像样的逻辑,他也不准备做这样的尝试,去揣测老彪的脑回路。
又问了旁人,事情才大概清楚。
老彪这两天无聊炸了,闲逛,发现后院的草坪又软又厚,就跟三墩说,三墩你信不信,这草坪就是从树上摔下来都没事。
三墩表示大概同意。但是,为什么要从树上摔下来呢?又不是果树,没事爬它干嘛?
两个人闲得蛋疼,说来说去,最后决定上树拼酒,然后看谁先醉了,从树上摔下来……
这都什么啊?江澈的人生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认真思考后不解问道:
“那怎么会是三墩先摔下来的呢?按说应该是两个差不多啊。喝酒,三墩虽然必倒,可是这喝急酒,老彪按说撑不过他的啊……老彪呢?”
“还在树上。”小墩伸手指着后院方向说。
“看看去。”郑书记兴致勃勃。
一群人走到后花园,树上果然有个人。
老彪醉了,这很明显,但是他还在树上,身体一半悬空,像是狂风大浪里海上行船抱着桅杆一般,死死抱着一根树杈。
这臂力、毅力……
“这,得弄下来吧?”茶寮几个小年轻问了一声准备上手。
“左转舵,左,快,打满。”老彪在树上,突然开口,大声指挥。
“嗯?这是什么呀?”几个这回跟过来的小朋友不解地问……除了鸥妹和船娃。
“这,是你们老彪伯伯的青春啊。”江澈笑了一下,走上前,大声说:“浪停了,胡老大,可以靠岸卸货了。”
“哦,好。”
老彪松手,摔下来了,跟着就地呼呼大睡。
后院草坪真心又厚又软。
让人抬了老彪回去睡觉,再去厨房通知彪嫂,江澈带着人回到客厅坐下,却发现大伙儿虽然也笑,但是神情其实并不轻松。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郑忻峰开口问,心说这才出去一上午,能有什么事啊?
“我……”老村长几个看看江澈,眼神里满是惭愧,说,“这事怪我……疏忽了。那俩货出来后还在茶寮边上晃,结果也不知是碰巧让记者给遇上了,还是他们自己主动去找的记者……”
那俩货自然就是小周映那并不成对的亲爹亲妈。老村长着急说着情况。
报道今天上午已经出来了,总有些媒体不嫌事情乱,为了博人眼球不顾大局。
其中好的,就报道了一下周映亲生父母千里寻亲的故事。
糟的,把她养父母和亲生父母的互撕互揭,全都抖出来了。
其中关键点:
养父母说他们在医院外灌木丛边捡到小周映的当时,孩子身上除了一裹医院的枕巾,别说信物,钱财,连个字条都没有留,孩子说不好连一口奶都没喝过。
亲生那对就说他们听来的事,说周映养父母从小打骂她,不给上学,还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差点儿400块给她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