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呢。”叶小然从疾牙嘴里扯下一大块面包来，边说边往自己嘴巴里面塞。
“建诚，你下去救。”傅易柒也伸手，从疾牙嘴里扯了一块下来。
“唔？唔！”嘴里塞了一大块面包的顾剑诚出声应了。
本来叼的面包就只有成年人拳头大，再被叶小然剥削一半、傅家姑爷扯一块，疾牙嘴里只剩下了不到原本五分之一的大小，不敢抗议的疾牙默默咽下口中的面包，又回去守着庖厨傀儡去了。
顾剑诚来去如风，全少泉车都没有停，他刚好开进收费站的时候，顾剑诚带着抱着一个婴儿的曲飒已经等在那里了。
“曲飒！”钟嵘他们的车排在第三个位置，他看见前面的人是自己认识的，远远地就叫出来了。
一身血污，满脸木然的曲飒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头看过来，他看见是之前救了自己和王姐、燕千彤的那群人的司机，脸上才终于有了点表情。
全少泉经过顾剑诚的时候还是没停车，只是速度慢了一点，傅易柒隔着车窗对顾剑诚说道：“跳上来。”
顾剑诚：“……”
前面的车不停，但是钟嵘可不敢不停车叫曲飒跳上车，曲飒手上可还抱着一个婴儿呢。
钟嵘一脚刹车：“快点！快上来！”他后面还跟着一溜儿车，也不敢停太久。
钟嵘车上的学生也动作很快地拉开车门，他们还伸手出来去接曲飒手上的孩子，不过曲飒并没有把孩子交给他们，他把孩子抱得很紧，他护着孩子的头，动作迅速地上了车。
商务车上的乘客很多，很挤，但他们还是互相挤着，为曲飒留空出了第二排的一个座位。
曲飒坐下来后，才留意起车上的人来。
钟嵘和何芷兰还是坐在最前面的主副驾驶位，最后一排的座椅上挤着燕千彤、花沐溟、方隽和三个穿着曲畑乡那边中学的校服的中学生，第二排的另一个座位也挤着两个学生，商务车的过道上也坐着好几个学生。
这超载超的……
“王姐呢？你们走散了吗？”何芷兰问道。
曲飒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王姐回家了……然后……就跟她家里人在一起了……”
曲飒的语气很沉重，何芷兰有些明白了：“……这样吗……”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看了曲飒一眼，又闭上了嘴巴。
曲飒应该……家里人也……
“这是……你的孩子吗？”第二排挤在座位上的女学生问得小心翼翼，她很聪慧，从曲飒之前的话里也猜出来了一些不幸。
“是……”曲飒情绪很低沉，“这是我女儿……我唯一的家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