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
他不可能再说其他的话,无非就是想告诉一声他是谁,好让月出云死得瞑目。但是月出云并不想知道他叫什么,所以自然打断了一声,随即道:“你刚刚说的话我不喜欢听,所以我也不想知道你的名字。”
“这把琴叫白衣吟,这曲子名为《江逐月天》,我今日在这里等你们,无非是想试试我新领悟的境界到底有几分威力。另外,等下我会留一个活口,记得回去告诉你们永夜部族的高手们,你们好好待在永夜部族,我自然不会对你们出手。但是如果进入中原,任凭你们来几个,都无法活着回去。”
“霸剑门与我有旧怨,可如今听你之言,他们倒也当得起霸剑门这个名字。”月出云说着轻叹一声,“罢了,这旧怨也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如今他们所做之事我月出云心敬三分,所以他们的仇自然也该由我来接下。”
“愿以一腔热血守国门百姓,好一群霸剑门弟子。放心,你们的人头一定会被送到霸剑门,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月出云的声音极为平静,平静如此刻从他指尖流出的琴声。马背上之人无一不是放声大笑,就连那些武功平平的骑兵,也在放声大笑。月出云的话,在他们听来根本就是一个用来逗他们开心的笑话。
“你们应该早一些出手的。”月出云又轻声默念一句,随即重新闭上双目。
孙飞亮闻言点头,目光看向眼前的外族之人,除了鄙视之外自然升起几分可怜。
这些人绝对想不到他们会死在这里,以一种他们根本想不到的方式。
“师父,天快黑了,我们该赶路回去了。”孙飞亮小声提醒道。
“无妨,片刻便好。”
一点血腥味突然从空气中飘散开来,没有人出手,也没有人受伤,可血腥味的确出现在了空气中。
终于有人意识到了这琴声有古怪,只可惜他们明白的太晚了,月出云方才便提醒过他们的。如果他们听话,或许还能死的瞑目一些。
微风吹过,吹起百余骑兵的衣衫,衣衫随风摆动,竟是如同被这轻风划开无数道细细的口子。血迹缓缓溢出,那百余名骑兵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依然被彻底染红。
血是自己的,眼前的琴师没有动手,他依旧在那里弹琴,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黄豆大小的汗珠从那两名永夜部族的道境高手额头渗出,纵使他们再怎么眼高于顶,也意识到了眼前白衣人的不寻常。
可惜,晚了。
劈手扬刀,经脉之中内力只是微微波动便被重新压制回去,不过片刻,二人眼中已然满是惊骇。
江逐月天,便是如倾城这般高手的内力都可强行封禁,更何况眼前两个初入道境之辈。
“琴师,月出云!”
声音再次传来,但这次却显得那样气若游丝。月出云缓缓起身,手中出自谢长崆的青绿色古琴白衣吟也重新负于身后。
“飞亮,带上这两颗人头送给霸剑门。我与霸剑门之间的恩怨,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