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是有价值的,那么就让事实来证明这份价值。
至于怎么证明,那就是看合同。植物展就是一个展览会,任何人在这里相中了某项展品,都可以和展商进行洽谈,进行采购的。
华夏科学院下属的植物研究所或许还带有保护物种的责任,他们是国字头的企业,每年都有国家拨款,就算是研究有所亏损,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像谷超植物研究所还有三生植物研究所,亏损肯定是不能够接受的,谷超植物研究所还好一些,毕竟谷雨搞这个,赚钱从来不是主要目的,如果赔钱能够换来大量声望值的话,他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三生植物研究所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以盈利为目的的民营植物研究所了。
在这样一个展览会上,三生植物研究所自然是希望能够签订大量的合同,把他们的研究成果卖出去。无论是直接把一项成果卖断出去,还是将依托在这项成果上的某种植物种子、树苗什么的给卖出去,都是可以接受的。
邹赫威的意思就是以签订的所有合同的标的之和为比较的目标,如果三生植物研究所比谷超植物研究所的标的之和少或者是持平,那么算三生植物研究所输。反过来,自然是三生植物研究所赢。
以一百万华夏币为基础,如果两者之间相除的倍数达到了一点五倍,那么罚金多一倍,为两百万,如果倍数达到了两倍,那么罚金再次翻倍,为四百万华夏币,依次类推。
这个赌注看似不大,但是如果双方的差距很大的时候,比方说赢家的标的是输家标的的五倍的时候,那么罚金就会暴增为二点五六亿华夏币。如果差距更大,还要在这个数目上继续翻倍。
邹赫威之所以敢下这么大的赌注,显然是非常不看好谷超植物研究所在植物展上的前景,这才发狠挖了这么大一个坑,等着谷超植物研究所往里面跳。
储智博可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一眼就看出了邹赫威设定的这个赌局的阴险之处。他有些迟疑了,对第一代耐海水红树的特性,他做为谷超植物研究所,自然是非常的有信心的,但是这个项目是否会受到市场的欢迎,他可是一点信心和把握都没有。研究这个,完全是老板谷雨布置下来的任务,他从来没有操心过这玩意儿能不能卖出去,就算是想过,也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这玩意儿要是大家都不需要,不愿意采购的话,那么麻烦可就大了。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如果这次谷超植物研究所只签订了几十万的合同,而三生植物研究所签订了好几亿的合同,那么两者之间的差距可就达到了上千倍了,如果按照赌约上的约定,把谷雨所有的家产都典当出去,也不可能堵上这个窟窿呀。
这样的可能是完全有可能存在的,储智博无论如何也不敢在这样的事情上,替谷雨做主。无奈之下,他看向了谷雨,请示谷雨的意思。
谷雨笑了笑,让储智博把心放宽,这种事其实还是有可以操作的空间的。先不说会不会有其他的客户上门,单单谷雨自己内部消化,也是给谷超植物研究所送上两个大单的,一个是巴||西国的谷超经济特区,还有一个是沙特的经济特区,两者都临海,而且海岸线都不短,采购一些第一代耐海水红树,让两个经济特区拿回去,种在海边,让它们慢慢生长,也不是不可以的。
谷雨旗下的所有公司都是独立核算的,虽然都是他的企业,但是互通有无的时候,还是要公事公办的走一些手续的,签合同是最基本的手续了。这也是在现代企业管理制度中,非常明确的要求,算不得作弊。单单这两个合同,弄上几个亿的标的,都是很容易的事情。
有了这几个亿垫底,谷雨基本上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他不信三生植物研究所还能够做出更大的生意来。
储智博领会了谷雨的意思后,马上开始和邹赫威进行详细的约定,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强调合同的的真实性和可履行性。随便找人捏造一个几百亿的合同,不是不可以,但是又有谁真的能够履行这么大一个标的的合同?
另外,储智博还要邹赫威保证赌约的可履行性,单单邹赫威提出来进行赌斗,可不行,得三生植物研究所所有的股东,至少是占据总股本四分之三以上的股东同意,他才愿意和三生植物研究所进行这次的赌斗。
至于谷超植物研究所这边则不用担心,老板就在那里站着,都已经点头了,不用怕谷超植物研究所这边输了之后不履行赌约。
邹赫威断定谷雨这边不存在赢的可能性,如果能够赢了这个赌约,那么必然可以解决相当大一部分三生植物研究所科研经费不足的问题。别看三生植物研究所号称是拥有百亿投资,但是直到现在,还是很多承诺的资金没有到位,三生植物研究所的科研经费还是紧巴巴的,并不是特别的充足。
在这方面,三生植物研究所还是差了谷超植物研究所很大一截儿,现在谁不知道谷雨是无可争议的世界首富,单单前段时间购买沙特的那一百平方公里的土地,就足足花了三千亿美元,让人想都不敢想的一个庞大的数字。
邹赫威马上把他和谷超植物研究所打赌的事情通报给了三生植物研究所的其他几个股东,这些股东恰好都在,他们闻讯后,全都赶了过来。在仔细的研究了谷超植物研究所的展品,并且从储智博口中确定谷超植物研究所这里只有这么一种展品之后,三生植物研究所的股东们都是狂喜无比,他们和邹赫威是同样的一个看法,这是从谷雨这里坑钱的好机会。既然谷雨看不清楚形势,那么他们不介意给谷雨一个深刻的教训,就当是让谷雨交学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