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倪氏被带上了公堂,可能是年轻时的经历,她到公堂之上到是相当比较镇定,给堂正中的沈大人行了跪礼。
沈大人说道,“倪氏,有人状告你杀人,你有何话可说?”
“回大人,奴家从未杀过人!”
“肯定就是你杀的,”没等问话,何氏见到勾引自己夫君的狐狸精立马咆哮道。
“肃静,肃静”沈大人敲着惊堂木叫道。
两边衙役齐齐击棒呼道:“威武,威武……”
何氏被沈大人的肃静和衙役棒击声吓得缩了头,不敢吭声了。
沈大人继续问话:“徐梁益,倪氏说她没有杀人,你为何要告她杀人?”
徐梁益拱手回道:“回大人,我同窗临死之前,手指着的方向,就是倪氏唱小曲的地方,所以学生认为定是倪氏杀了我同窗。”
沈大人问向倪氏:“倪氏你有何话要说?”
倪氏马上争辨说道:“大人,这根本就是子无虚有,文浦他就是挣扎时指着我这边的方向,而我坐的地方,身后就是门,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何其多,凭什么非要说是奴家?”
沈大人仿佛认同的点点头:“所言有道理,倪氏,你和何文浦是如何认识的?”
倪氏顿了一下,然后才回道:“回大人,是衣饰铺子掌柜介绍给我的。”
“介绍人姓甚名谁?”
“回大人,姓苏名同富。”
“带苏同富!”
“是!”
胖掌柜苏同富被带上了公堂。
沈大人直接开口问道,“苏同富为何介绍死者何文浦给倪氏认识?”
胖掌柜倒是淡定的很,并不惧沈廷问话,回道:“回大人,倪氏一直在衣坊里买衣服,一来二去,小的就跟她比较熟了,熟悉之后,有一次聊天偶尔说到她孤单,小民见她一个女人不容易,于是就想给她介绍个男人,能成个家,我挑了几个男人供她选,她选中了何先生。”
沈大人说道:“就是死者何文浦?”
“正是!”
沈大人不解的问道:“倪氏你为何选了一个有家室的男人?
倪氏一脸哀伤的回道:“回大人,开始时,奴家并不知道文浦是个有家室的人。”
“放……”何氏才不相信,破口就要大骂。
沈大人一脸威严的看向随意开口的何氏,官居要位,常年累积的气势一下子镇住了小民何氏。
见何氏消停了,沈大人继续问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回大人,真不知!”倪氏回道。
沈大人转头看了了眼沉默的夏琰后,继续问道,“苏同富,衙门前几天抓获的酒保说是你指使他杀了死者何文浦,可有此事?”
胖掌柜供认不讳:“回大人,确有其事!”
“为何?”
“我受了人指使。”
“何人?”
“郭全顺郭公子。”
“带郭全顺——”
“是!”
不一会儿,郭全顺被带到了。被带到公堂的郭全顺,弓腰垂头跟在引路衙役身后,边走边看着公堂两侧两排座位上的官员,当他扫到梁王时,突然大叫,“王爷,救命啊,王爷,王爷……”
衙役见他鬼吼乱说,伸手就拿布巾塞到他嘴里,他还想挣扎,被两个衙役死死摁住。
沈大人大声喝道,“公堂之上不得随意叫嚷,郭全顺你可听明白?”
郭全顺还想挣扎,梁王一个阴冷的眼神射过来,郭全顺消停了。
沈大人见梁王给过提醒了,再次喝道,“公堂之上不得随便叫嚷,郭全顺你可听明白?”
郭全顺的嘴都被塞住了,见梁王不理他,无奈的点了点头。
衙役见他点头了,才拿开嘴上塞着的布巾。
沈大人威严的问道,“郭全顺,你指使他人杀人掠财,你可知罪?”
“不,大人,我没有,他们胡说。”郭全顺死不承认。
沈大人问道:“他们为何要胡说?”
“这个小民怎么知道!”郭全顺无赖的回道。
“郭全顺休得胡言乱语,”沈大人喝道,“带人证!”
“是”
酒保被带上了公堂。
酒保上了公堂,出乎所有的人意料,直见他张口就大喊自己冤枉。
等在候审处的童玉锦倏的抬起头,伸头看了一眼酒保,又看了看跟本案毫无干系的徐增益,快速的翻了手中的复写的各个人供词,在里面寻找可能性的蛛丝马迹,如果酒保的话是真的,当中出现了什么问题,她的大脑高速的运转着。
公堂之上,沈大人吃了一惊,前几天提审这厮还承认自己杀人呢,怎么翻口供了,连忙叫道,“庄三墩,休得胡言乱语,抓你进来时,你可是承认自己杀人的!”
“这……小的……小的当时胡说八道了!”庄三墩一脸苦巴相。
沈大人问道:“为何胡说八道?”
庄三墩回道:“小的为了酬金三百两才撒得谎!”
候审处
听到此话的童玉锦本能的觉得酒保没有撒谎,如果不是他,那么会谁呢?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今天这种局面?
公堂之上
沈大人大声问道:“如何证明你是为了三百两才撒的谎?”
“大人是真的,小民一时财迷心窍为了三百两才承认自己杀人,大人,小的没有杀人,小的撒了谎……”壮实的庄三墩后悔的要死。
郭全顺一听这话,大叫:“大人,听到了没有,这个小人没杀人,我没罪!”
谁都没有想到案件到这里,居然卡在酒保身上,酒保说他没有杀人,酒保不承认杀人,那么郭全顺理所当然的也不承认有罪。
沈大人看向夏琰,夏琰垂着眼皮没有任何表情。
赵之仪已经听到童玉锦推理过案件了,也没有想到案件会出现这样的一幕,几不可见的看向候审处。
梁王面带讥笑的看了一眼夏琰,又看了看大理寺樊大人等人,原来审案也不过如此,不是说夏琰的小妻子是个能人嘛,人呢,怎么不出来,怕了,缩头了?
童玉锦见案件到这会儿,该她出面了,一边缓了缓气,一边理了理袍子,提脚进了公堂。
这里除了两位王爷及方又行等户部官员,其他人基本上都见识过童玉锦了,见她上了公堂,都会意一笑。
童玉锦如男人般提着袍角,走到公堂正中间,拱手给在坐的各位官员见礼,“小民童玉锦见过沈大人!”
沈大人微笑而公式般的问道:“童讼师你今天为谁辨讼?”
童玉锦拱手答道:“回沈大人,为死者主张正义!”
沈大人点头:“好,那么童讼师,刚才公堂之上的话你听到了吧?”
“是,大人!”
沈大人说道:“酒保庄三墩说他没有杀人,你如何给死者主张正义?”
童玉锦微微一笑:“沈大人,小民想问酒保庄三墩几个问题。”
“准!”
“谢谢大人!”
童玉锦转向看向庄三墩,“庄酒保,在下可否问你几个问题?”
“……”酒保发愣,没有回童玉锦的问话。
童玉锦继续问道:“可否回答?”
庄三墩愣过神来直接回道:“我没杀人!”
“我知道!”童玉锦笑着肯定说道。
“你知道你还问?”庄三墩不解的反问道。
童玉锦微微一笑,“我知道,可是门口的民众不知道啊,坐在的各位大人不知道啊,你说是不是?”
“……”庄三墩跟着童玉锦的目光转了一圈,衙门口黑压压的全是人,大堂上坐着好多大官,他眨了眨自己的小鱼眼。
童玉锦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开口问道:“庄酒保,苏掌柜是如何找到你,然后让你帮忙杀人的?”
“这个……”庄三墩结巴着不想回答。
童玉锦提醒说道:“庄酒保,只有实事求是说出真相,才能证明你没有杀人!”
听到杀人,庄三墩回道:“……那是因为我赌钱输了很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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