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鞋,陆慎的脚被扎得血肉模糊,有一处甚至被磨得可以看见骨头。一些尖锐的铁刺还残留在脚底,像细细密密的小针。
符安安有点内疚、有点感激。
直到陆慎突然来了句,“符臭臭,你也太重了。”
啊这……
符安安的感激值在上升的过程中猛地卡了一下。
她弄了些水,让陆慎把伤口清理一下,然后各自上药。
“里面有个声波的玩家很让人讨厌。”
符安安坐在他的对面,一边冲着自己脚上的血和黄沙一边说道,“咱们以后遇上了就先弄死他。”
“嗯。”
陆慎点了下头,“那些玩家都很令人厌烦。”
都想杀了。
他将自己的话里有话藏到嘴边,目光看向符安安。
那目光灼灼的样子让符安安抹药的动作一顿,“你看我做什么?”
“你好看。”
“呵,这不是废话吗。”
符安安得意地摸摸自己的脸,“不要迷恋我,我有男朋友了。”
“……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陆慎转移了这个不太让人高兴的话题,抬头看向他们闯进来的房屋。
大面积的亚麻布将四周全部都盖起来,似乎在遮挡什么东西。
符安安将布掀开,然后她看到了……粮食?!
里面木薯根整整齐齐地被码在一起,堆满了整个仓库。
这、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符安安围绕着仓库跑了一圈,一个不小的、专门用来存放木薯根的仓库,一根儿木薯都没有了。
如此吃干抹净的强盗行为,庞桐的人将粮食放在这里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最过分的是符安安弄走木薯还嘲讽人家一番,“他们庞桐的人仓库都不上锁吗?地主家,物资多脑子不行,活该被咱们洗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