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夫的方子是谁的方子?我是你媳妇儿,我还能害你不成?”
这是冯夜白第一回从她嘴里听见这种话,心里头乐开了花,缠着她非要再问一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沉央觉得他八成是刚才发烧把脑子也给烧坏了,没好气儿的瞪他一眼,把他的手拿开,“我说我又不可能害你,我要是想害你,就把你扔下一个人跑了。”
冯夜白委屈的摇摇头,“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沉央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死活不肯再说第二遍,“怎么不是?意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凑活听得了,非得那么较真干什么?”
“我爱听,你再说一遍给我听。”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耍赖皮,尤其现在受伤了,难得显出几分病态的较弱来,居然还能让人不觉就油然而生出一种爱怜的不忍来,就像她养的那只猫,他给它取名叫大拿,他现在就跟那只爱撒娇的猫没什么两样。
沉央拗不过他,嘟囔着又说了一遍,“我说我是你媳妇儿,我还能害你不成?”
他听了很是满意的闭着眼,那一声声的有如天籁在她耳边回响,他精气神儿都恢复了,这会儿来了劲儿调-戏她,真是越看她鼓着腮帮子的样子越喜欢。
身上的伤好涂,这儿擦擦,哪儿擦擦,一会儿就完了,可要命的是他大腿根儿上还有一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受伤的,八成是人家要砍他的腿,他躲的时候没躲得及所以挨了这么尴尬的位置,这可难了,得脱裤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