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谙其道,无奈笑笑,“不过是老天眷顾罢了,我经商多年,与这些是是非非都断了多少年的关系,领兵打仗我不行,之前不过是皇帝派遣,不得已才硬着头皮上的,没想到对阵的是个女人,又占了先机,这才胜了一场,实在不足挂齿。”
宿王哪能容他推脱,朝众人使了个眼色,都是一起同生共死过命的兄弟,只消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当中的意思,当即跟他打起哈哈,说哪里哪里,还是他技高一筹,谁都知道沉丹的公主是个极难对付的狠角色,他几招就把人家打败了,还说没本事,谁都不相信。
冯夜白怎么能说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他一个人的声音盖不过那么多人的七嘴八舌。
宿王如意三盘打的不错,一方面是想试探他,另一方面又不想自己的人有损伤,思来想去那就只能牺牲冯夜白了。
要不说宇文家的人都一个德行呢?连算计人的方式都是一样的,他皇帝哥哥当时是这样对他的,想让他们两个打起来,然后自己好坐收渔利。
到了小皇帝这儿也是这么做的,小孩儿什么主张,有样儿学样儿还能理解,可宿王也这么做,自己不是个傻子就是把别人当成了傻子。
冯夜白不肯妥协,呷口茶,慢道,“王爷手底下有这么多能征擅战的将军,何必非揪着我一个不放呢?打仗可不是儿戏,您找一个不会打仗的人领头做先锋,让底下的士兵怎么想?他们会以为王爷派他们做先锋军就是去送死的,这样不就寒了一众将士的心吗?”
宿王沉默片刻,拿眼睛扫一眼底下这圈人,没一个敢吭声的。
冯夜白一句话戳到了点子上,底下的将士们要是对自己的主帅寒了心,那这仗可就没法儿打了。